姜王后神色微变是因为这香包是她。
而殷郊和殷洪这两兄弟面露异色,是因为他们知道这荷包是母后平日里最喜欢佩戴香包。
帝辛原本并没有注意这香包,他见这三人目光都同时看向同个地方,视线也就顺着看过去。
他们于父王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存在。
虽然很残酷,但这确实是事实。
殷洪小时候甚至还怀疑过他与大哥是不是真是父王子嗣。虽然现在他也未曾打消过这种怀疑,但也不会蠢得将这种想法说出来。
“家人齐聚堂?”
就在这时,付臻红声音在殷洪身后响起。
说:“确实是不该来这里。”
殷郊不着痕迹看看父王,又看看自己母后,并不是他错觉,父王与母后明明应该是最亲密无间关系,然而他们之间却有种仿佛彼此是各自安好陌生人般氛围。
互不打扰,互不干涉。
殷郊性子敏锐,打记事开始就隐隐发现些端倪,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年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殷郊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但此刻,父王与母后之间气氛却让他无法在违心说出那些猜测都只是他瞎想。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付臻红。
付臻红单手撑着把伞,另只手上拿着个绣工精致香包。
在朝歌,流行着这样个民俗,那就是在初春这样节气里,无论是否婚嫁,女子都会随身携带香包。若是未曾婚配女子将香包赠予男子,那便说明这女子心怡这男子,男子若是收下女子香包,也就是也有想要喜结连理意思。
至于已经嫁人女子,若是将香包赠予个男子,就只会有两种可能。第种是这男子是女子夫婿,女子赠予香包表示从始终,初心不悔,而第二种,便是这男子是除自己夫婿外男人,而这种情况,就说明此女子已经存有二心,想要另寻良夫。
姜王后和殷洪殷郊这两兄弟在看到付臻红手里香包后,表情都微微变下。
而相比于殷郊,殷洪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这些。
他很怕帝辛。
从小就怕。
或许是由于那份天生对危险感知程度非常敏感缘故,他从父王身上看到种比杀意还要更冷漠无情淡然。
帝辛不爱他们,对他们没有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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