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此定下,因为要学着接触严家生意,年后没过几日林殊文就渐渐忙碌起来。
午前他窝在房内自己雕些小玩意,用过午饭睡觉,之后就去书房听严融之给他介绍严家名下所拥有地和生意情况。
涉及太多,又不舍他累着,严融之要说东西十天半月都讲不清楚。
除记住这些,林殊文还要学看账目,比念书时更勤勉专注,心想学更多,好替严融之分担。
他从账本悄悄抬头,轻揉双眼,忍不住感慨。
途中林殊文枕在严融之腿上睡觉,几时回到宅子,又什时候被抱回寝屋都未察觉,临入夜才清醒。
他把挂在床架上袄子穿起,弯腰穿鞋,站在门外视线越过书房方向,见门开着,很快从回廊底下跑过去。
严融之对完几本账,揉揉额头,瞥见门外晃动影子,口吻带着几分浅笑:“怎不进来。”
林殊文推开门缝挤入书房:“怕打扰你。”
他自觉走到案桌前,很快被对方揽在腿上坐下。
还热着就没差人换个新。
边上席位坐下商户纷纷叹道:“严当家真是体贴入微啊。”
严融之入座,道:“他性子内敛,素日里就喜欢打磨些木雕玩意。”
听,边上杨杭山就觉得机会来,杨家正巧就是做木具买卖,家用、首饰、木雕,这几样生意在南方做得都不错。
借此机会,杨杭山聊些时下兴起木雕,谈起哪边客人平日喜好,林殊文专注倾听,心觉自己似乎领悟到些东西。
林殊文瞅瞅旁边还有叠没看过账,心想开春后严融之要看账本实在太多,茬茬送进屋,根本看不完。
严融之安静抱会儿人,顺着他目光转,问:“对账本有兴趣?”
林殊文道:“虽然识字,但不会看账。”
忖,又问:“严融之,你……你能教看?倘若也会,就能帮你分担些。”
生意上事情如果林殊文不想接触,严融之不会勉强。可倘若他要学,严融之非但不阻拦,还会亲自教他。
席间严融之偶尔与商户交谈,听他们谈起各自名下生意状况,小酌两三杯,觉察少年瞥来视线,无声笑,吩咐人把酒换成茶水。
林殊文不懂生意上事,散场时都快听得入睡。
午时前他跟着严融之离开,上车靠在对方怀里眯会儿双眼,忽然说道:“等日后挣钱,也想在城里开铺子做买卖。”
林殊文方才虽然听不明白生意上事情,但杨家做生意他理解几分。
想起自己有门手艺,待时间长,学得更多,就在城里开间铺子卖,以后东西不用时时交给朱掌柜,差价和客源都让朱掌柜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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