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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两个哥儿起身离开。
徐哥儿道:“过几日去喝喜酒,要回去织几双鞋,到时候当贺礼送给人家。”
郑哥儿道:“织对枕套。”
他们不约而同开口:“成亲真好,们什时候也能选个中意汉子结亲。”
又看向林殊文,眼神都带着艳羡。
跟着严家商队在外走商多年兄弟,家底还是存好些,相比普通人家而言,是笔不小钱。
加之商队只要有人成亲,严融之都会撑场,所以请周围几个村村民上门吃口喜宴,并非难事,毕竟辈子就这次,怎着都舍得花钱。
罗文道:“家家户户都会去。”
村民热情,谁不喜欢沾口喜庆酒喝。
林殊文:“到时候再看吧。”
,那股矫情烟消云散,顷刻间被美食俘虏。
逛会儿村集林殊文就回旧屋,桌上摆着个四足双层方陶鼎,是严融之给他带吃东西来时,用于保温食盒。
他把饼子放进陶鼎中,又把之前买赤小豆,莲子洗干净放水下锅,大火熬得很快,放入糖,用井水过凉,盛碗装进食盒底层。
日头悬在正中方向,林殊文吃过饼子,又喝余下赤豆莲子羹,肚子八九分饱。
他拎上食盒出门,本来想去严宅趟,路上看见罗文,把人喊停,将食盒交给对方。
就算莫布那伙人不说,徐哥儿跟郑哥儿都知道好多小伙子喜欢林殊文,长得好看,识字认字,还会做簪子。
他们这几日见过林殊文打磨出来木簪子,比村集里卖精致许多,听林殊文说首饰铺掌柜固定跟他收,别提有多羡慕。
送走两个哥儿,天阴沉下来,乌云笼罩。
林殊文把晒在院子里木柴全部收进堂屋,听着闷响雷鸣,除几分惊怕,更是心乱如麻。
不知道他做赤豆莲子羹严爷喝?
喝喜酒人太多,那样场面他发怵。
*****
午后,林殊文觉都没睡就在打磨新木簪子,这次他画新花纹样式,个人安安静静雕着木,过不久,徐哥儿跟郑哥儿也来。
听两人说已经学会写昨日五个字,他简单考考,随后继续用新纸张各写相同七个字,等哥儿适应认字后,逐渐给他们加大强度。
徐哥儿和郑哥儿默默认记新字,林殊文坐在凳子上做木簪,两人并未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他。
罗文郁闷:“小林先生不能直接给主子?”
林殊文张小脸在日光下雪白晃眼,眸子半眯着,没有看罗文眼睛。
他绷紧唇,摇头。
罗文见状,不再多问。
又道:“商队兄弟准备办喜酒,跟杏花村位姑娘成亲,小林先生到时候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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