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昨日直在睡,这会儿喝过药倒不困。他见严融之似乎睡沉,方才眉宇间隐忍渐渐松开,便悄悄绕去前屋,把几盒蜜枣收进矮柜,鬼使神差,又摸出颗枣子含进嘴里,很是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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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不似正午那样晒人,林殊文在院子里看会儿杂书,心绪总无法集中,直想往屋里头张望。
他索性给自己找点活儿,盛半盆水洒在院中石板,手里攥把米慢慢喂围在脚边玩闹小鸡。
入夏后交纳赋税,田地里又种上新谷物,农民下子就闲下来。
严融之索性单手支着前额,闭目道:“这会儿只怕颠些叫更不适。”
林殊文呐呐,下子没办法。
他道:“去唤罗文大哥,让他请秦大夫过来看看。”
严融之蹙眉,结果等林殊文绕着自家院子寻找两圈,那大辆马车不见踪影,罗文不知道去何处。
他急忙回屋,瞧见男人眉宇似有隐忍,情急之下靠过去扶住对方手臂:“罗大哥不知道去哪里,严爷,扶您到床上休息会儿。”
。
林殊文不敢承认和自己睡觉,纵使他有再好听话,眼下这种情形,说对方只怕不躲个几日是想不明白。
吃蜜枣,林殊文内心涌进份甜,有些心事难以启齿,此刻却开始没话找话,用来遮掩或者缓解什。
少年声音小,盯着桌子道:“严爷,方才和莫布去陆家村村集卖书,摘写七本书册都卖出去,拢共挣得钱五文。”
严融之目光闪,问:“你夜里不睡觉,就是在忙此事?”
这带村民至少都种十几年树,年年更替,总有长成树木。不
属于少年气息迎面袭来,严融之侧阖目,自己枕少年枕头,对方还替他拉起张没他半身量大薄褥盖在身上。
林殊文觉察自己褥子对男人而言太小,无措地抓下头发,最后把褥子盖在严融之腹前,轻声道:“盖肚子,这样不会着凉。”
句话引得严融之想睁眼看他,但自己都躺人家床,不好做得更过。
林殊文搬来凳子坐在旁边,自己出会儿神,望着男人沉静睡颜发呆。
他起身把窗后布帘子落下,屋内光线暗下几分,闭眼时候会舒服许多。
林殊文迟疑点头,继而轻声解释:“并非故意不睡。”
“严爷,这几日药钱是多少?”
严融之忽然间觉得心堵,随口说,很快,林殊文把近日辛辛苦苦抄写书籍刚挣钱全部推到他面前。
对上少年小心翼翼而闪烁光芒双眸,话停在嘴边,严融之无奈道:“头疼,想睡会儿。”
林殊文愣:“那、那扶严爷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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