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贴在严融之身前脸颊不停轻晃,眉心紧起,双颊和耳朵都是红。
严融之心下紧,掌心探至他额头,没有滚烫迹象。
“怎,哪里不舒服。”
又问:“是耳朵疼?
林殊文趴在宽阔怀里,手指摸来摸去,摸到严融之下颌,被把捉住。
林殊文攥着布帕没动,过会儿才领悟严融之话里意思,抬手,捂着帕子慢慢往脖子擦。
见状,严融之自是不会多看,背身走出寝屋,让林殊文自己清理下身子。
暑热节气,每日睡前用水洗过是最容易入睡,身上带汗躺着并不舒服。
严融之担心林殊文醉以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没走远,隔扇门,能隐隐听到窸窸窣窣响动。
黑夜下小屋只有彼此,这倒显得有点折磨人意思。
林殊文喝醉后除用两只沾着油渍手抓住严融之衣襟,倒没其他太放肆动作,抓稳就安安静静看人,吐出气息带着浅淡酒气。
严融之道:“去床上休息。”
林殊文似乎听明白这句话,不闹不动地任由严融之带进寝屋,叫他坐下也老老实实地坐好。
严融之要用石灶烧点水,出去前望着少年在灯火中朦胧灵秀脸庞:“去出去会儿,坐在这儿别动。”
林殊文反应迟缓地点下头,温顺老实模样,小脸抬,朝严融之眨眼。
“林殊文。”
严融之垂下长眉,等少年手指不再乱摸,才试着碰下他左耳。
两人靠得极近,凭借不算明亮烛火,严融之发现少
半晌后,严融之听不到水声,问:“好吗。”
无人应答,他轻轻推开掩住门,少年身子半侧睡在枕边,手里还紧握布帕,双唇微微打开,呼吸有点重。
严融之取下布帕,端起木盆朝院子外排水地方倒。后院里几只小鸡小鹅有点动静,他折几株菜叶子放进圈栏里,回屋把桌上还剩余饭菜收拾干净。
也就这会儿功夫,寝屋里又闹开。
严融之放下手上簿册,甫进门,立刻眼疾手快地把将要从床板边缘掉下少年揽入怀里。
“哦……”
石灶旁,严融之拨开余存火炭,放簇干草火苗很快蹿起。加柴后再朝锅里倒入水,烧至温热直接舀半盆。
转头,只见本该坐在床上少年像只黏脚猫又跟在身后,严融之单手拿盆,另只手则把少年往里牵。
林殊文有两块帕子挂在木架上,严融之先用温水替他把手洗干净,倒水,重新添上盆,这盆就用来擦脸。
剩下地方严融之不方便给他擦,把布巾递到少年手里,望着那张白里透红,柔软脸:“自己把其他地方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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