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走在后面,前面则是那个白胡子老头——皇帝如今知道,他名字是沈还琚。沈还琚步行出红梅坊,周逊在原地站许久,似乎在想什。
皇帝在他出来之后就躲在石头后面,偷偷地看着他。见他全身上下都很完好,这才松口气。
“对,”皇帝突然对暗卫道,“你方才说,逊哥儿已经发现们?”
他笑容很坚定,也很明亮。
“不觉得这是种辛苦。”他说,“觉得这是种幸福。”
……
寺庙里灯亮多久,皇帝就在外边院子里呆多久。夏夜梅林里蚊子嗡嗡飞。皇帝在原地做好多类似于体操动作后终于忍无可忍,看向暗卫头头。
皇帝:“听说,你身手不错?”
“也是后来,才明白这点。”
“知道师父意思。”周逊突然道,他手指摩挲着凤凰腰牌,缓缓道,“同皇上,并非高宗与沈将军之间那种君臣关系,老实说……”
他想起皇帝,敛目笑笑:“就连自己,也没弄懂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种关系。个能臣,可以同君王拥有友谊,但不能真将对方当做普通朋友。师父想说,是这个意思?”
“全然彼此依赖与过度爱恨激情,对于大臣与皇帝之间关系,是致命。”老头道,“看得出来,你想做个臣子。不是锦上添花、替朝廷歌功颂德文臣,而是名真正臣子。”
老头说到这句话时,周逊脑海里闪过周采身影。
暗卫头头:“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朕交给你个很重要任务,在这片树林里,有许多身轻如燕刺客……”
暗卫头头:“……”
皇帝:“朕命令你替朕打蚊子。”
在暗卫头头打死第十三只黑白花纹刺客后,蓝衣身影终于从寺庙里出来。
“不过如今对你说这个,或许为时过早。即使是因爱而结合夫妻之间,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会有几天同床异梦时候。只是爱情并不能保证两人永远走在前往同方向路上。”老头笑笑,“不过你始终要明白,你想要做是什,你究竟是为什而进入朝廷,或者于你而言——”
皇上,到底是什。
“同沈将军不同,皇上同高宗也是不同。皇上有颗赤子之心。”周逊坚定地说着,想起皇上个词,“他是个……理想主义者。而认同他理想。”
“理想主义者?”老头咀嚼着这个词,“能和理想主义者相爱是件好事,不过同名理想主义者在起,总有个人要想得更多点、走得更辛苦点,才能走得更长、更久、更远。”
烛光下,周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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