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切切,除先生曾经深爱萧图南之
想到这里,季如雪悄然翻身而起,垂眸凝视着身下人。
先生睫毛浓密而漆黑,微微卷翘着,像两柄可爱小扇子,嘴唇颜色淡淡,下颌略微有些细瘦先生回来之后,模样和过去略微有些不同,自己也假装不经意地问起过,可是先生总是支支吾吾,自己怕他为难,也就不再问。
或许是山中神仙帮先生吧,天机不可泄露,先生不愿说也很正常。
无论如何,回到自己身边就好,更不用说,先生还愿意做自己梓童,做自己妻子。
想到这里,季如雪心中阵甜蜜,忍不住轻轻低下头,想碰碰那张淡色唇。
浓春四月,窗外黄莺婉转啼鸣,大早就惊醒龙床上梦中人。
“唔”季如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渐渐清醒过来。
身边那人呼吸声匀净而绵长,明黄色龙凤缎被微微地起伏,显然睡得很沉。
季如雪抿抿唇,悄悄把左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对方微凉右手。
今天是月底休沐好日子,自己前几天就跟先生说过,让先生定要回宫陪伴自己,先生果然按照约定,昨晚就回到皇宫。
他还没碰到那张唇,身下那人忽然微微蹙眉,哑声呢喃道:“阿南”
季如雪动作陡然僵住。
阿南?阿南是谁?还能是谁,自然是自己嫡亲舅舅,先生痴爱多年男人,宁远侯萧图南。
两年前,在翠屏后山行宫里,先生亲口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萧图南,他喜欢人直是自己。
其实先生那番话,自己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那张眉眼含笑小像,那些缠绵醉人情笺,那双亲手纳制新鞋以及,先生为救萧图南,毫不犹豫地割断自己藤蔓。
这两年,仁心堂病人实在太多,不仅京城病人蜂拥而至,就连千里之外江南水乡,甚至万里之外番邦蛮族,也有不少病人慕名而来,先生天到晚都忙忙碌碌,几乎没什时间陪伴自己。
还好,医馆距离紫禁城西侧门不过两条街距离,自己每晚都能偷偷过去,溜进先生卧房里,和先生亲热番,可是外面毕竟人多眼杂,总归不太方便,先生做自己妻子时候也放不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有在这里,在这杏花盛开冷宫里,自己才能舒舒服服地搂着先生,想怎样就怎样,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甚至可以遣散所有人,在杏花树下和先生做夫妻,这样可以看得仔细些。
昨天晚上,先生很晚才进宫,又说太累,要好好休息宿,那种事情明天再做,自己缠许久,还是没能成功。
那先生如今歇息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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