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蹲在棵杏花树下,呜呜咽咽地哭着,月亮渐渐从云层后面露出半张脸,清冷皎洁月光把雪堆般杏花映得片惨白。
珠儿哭好会儿,终
季如瀚愣半晌,只觉得股凉意从心口冒出来:“季如雪和赵王府早就有联系?!”
暗卫点点头:“看来确如此。”
季如瀚坐不住,陡然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胡乱转几圈,恨恨道:“倒是小瞧他胆量!看来这位好四弟,早就和李家暗通款曲,他以为只要把李家蒙在鼓里,再借李博和季如海手把干掉,那件事情便再也无人知晓,他就安枕无忧?!笑话,天大笑话!”
季如瀚骂会儿,便迅速镇定下来。
他闭闭眼睛,而后缓缓抬起头,盯着窗外那弯明月,渐渐露出个阴郁笑容:“既然他不仁,就别怪不义。”
目送着季如雪离开,而后立刻将门外名暗卫唤进来,“陈九,你跟着燕王,看看他去哪里,路上接触什人,然后回这里禀告。”
“是!”暗卫应声,然后轻盈地跃出窗外,悄悄跟上去。
暗卫走后,季如瀚也并不急着回自己王府,就这个人坐在雅间里,边慢慢饮酒,边等着暗卫消息。
过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暗卫才回到翠云居。
季如瀚已经等得不耐烦:“怎样?”
月亮被厚厚乌云遮住,偌大冷宫里个人也没有,越发显得阴森森。
“呜呜呜”珠儿边哭,边走进冷宫,往后面花圃走去。
她今天被个大宫女冤枉偷香料,挨整整二十耳光,张秀气瓜子脸肿得不成样子,可是身为最低等洒扫小宫女,她连太医面都见不着,也不敢在人前放声大哭,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候,偷偷来这里哭场。
冷宫后面有片杏花树,这个时节开得正好,这是珠儿小秘密,也是唯属于她地方。
“呜呜呜阿娘,好想你啊”
暗卫低声道:“回禀王爷,燕王殿下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沿着护城河散会儿步,又去玉桃居玩大半个时辰,最后才回府。”
“玉桃居?他倒是好兴致”季如瀚眯眯眼睛,“他路上有没有和旁人接触?”
暗卫道:“燕王殿下在护城河畔散步时候,和名绿衣女子撞下,然后说两句话,属下听燕王唤那名女子珊瑚。”
季如瀚紧紧蹙起眉头:“珊瑚?怎有点耳熟?”
暗卫低声道:“赵王妃有个贴身丫鬟便叫珊瑚,每次宫宴时候,赵王妃都会带上她。卑职今天虽然离得远,但那绿衣女子身形和那个丫鬟差不多,应该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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