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卧房,他把银耳羹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头发凌乱脸颊绯红的林若轩,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季如雪,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阴沉沉地出去了。
若是以往,林若轩
林若轩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季如雪的意思,一时间又是窘迫难堪,又是哭笑不得,根本懒得搭理他。
季如雪看着他默不吭声的样子,忍不住抿了抿唇,安慰道:“先生放心,我只是随便问问,绝不会介意的,更不会对那个人做什么先生实话告诉我,以前有过吗?”
林若轩还是不吭声。
季如雪盯着他,眸色渐渐阴沉下来,胸口难以自抑地剧烈起伏了两下,声音却十分柔和,诱哄一般:“和谁?”
林若轩被他问得恼羞成怒,低声骂道:“这,这种事情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吗?!你这个疯子!变态!”
,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明亮摇曳的烛光之中,季如雪穿得好好的,雪白的交领妥帖地叠着,漆黑澄澈的眼珠一片清明,手指也极其稳定,而自己却这般不堪模样,还让对方给自己上药
他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鸵鸟,可季如雪还是不肯放过他,灼热滚烫的呼吸不断扑在他的颈侧,声音低沉而嘶哑:“我们都做过那种事情了,先生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林若轩紧紧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有种极其异样的感觉,忍不住惊慌地睁开了眼睛,自己居然,居然
季如雪柔声安慰道:“先生身子敏感,这样也是正常的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他骂完之后立刻后悔了,季如雪却明显松了口气,雪白的脸由阴转晴,忽然一把搂住他:“嗯,先生只有我一个,我也只有先生一个。”
这个时候,门被叩响了。
林若轩微微一惊,赶紧坐了起来:“谁?”
外面传来阿忠嘶哑的声音:“啊啊。”
“是阿忠,方才我让他送碗银耳羹过来。”季如雪一边解释,一边给林若轩披上外袍,又盖上被子,才沉声道,“进来。”
“你,你”林若轩整个人直发抖,被玩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喉咙里低低呜咽一声,就这么交代了。
他躺在季如雪怀里,瞪着雪白的帐幔,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季如雪看着他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忍不住抿唇一笑,又起身拿了帕子,细细给他擦着。
林若轩也不躲了,自,bao自弃地躺成大字型,任由季如雪翻来覆去地擦拭,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帐幔,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师道威严了。
季如雪给他擦干净之后,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先生昨晚会用润手油准备,今天又知道上药,可是以前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