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极尽温柔地吻了许久许久,才缓缓抬起头。
他垂眸望着那张被自己吻得带上了暧昧水色的嘴唇,伸手摸了摸胸口那枚藏着情笺的小小香囊,轻声道:“先生,我会赢的。”
城里百姓奔走相告:“变天了,,bao风雪要来了!”
眼见可怕的,bao风雪便要到来,女真也早早鸣金收兵了。
林若轩的身子本就有些弱,这些天一直在城墙上下奔波,累得整个人几乎散了架,女真鸣金收兵之后,他只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连回府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和衣蜷缩在城墙上堆放物资的角落里,打算稍微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嘴唇上有些痒,又有些湿润。
林若轩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舌尖碰到一个濡湿温热的东西,那东西被他轻轻一碰,忽然狠狠攫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起来。
援军呢?!”
赵洪福低着头,一声不吭。
“严跃,别问了,他也没有办法。”季如雪摇了摇头,目露讥诮之色,“朝廷三大营是负责拱卫京城的,父皇怎么会调来解奉天之围呢?”
众人一片寂静。
林若轩简直失望到了极点,但也不忍动摇军心,沉默片刻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只有另外再想法子了,无论如何,办法总比困难多。”
“唔,唔”林若轩被弄得简直喘不上气,但他实在太累了,一时半会儿竟然醒不过来,只是稀里糊涂地低低呻吟了两声。
季如雪见他脸都憋红了,终于放开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
他低头细细端详着林若轩,即便在睡梦之中,先生仍然紧蹙着眉头,似乎还在担心战事,苍白的脸颊因为方才的深吻,泛起了一层不健康的浅淡血色,而原本花瓣一样的嘴唇,竟然裂了好几道细细的血口子。
这些天,先生实在太累了。
季如雪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吻住了那张干裂的嘴唇。这一次的吻,比方才的深吻轻柔了许多,没有强迫对方张嘴,也没有吮吸对方的舌头,只是细细舔吻着那些干裂的血口子。
严跃顿足道:“还有什么法子?如今奉天府只剩下一万三千可用之兵,火油已经用完了,箭也没剩多少了,最多再撑两天女真,女真他们可是要屠城啊!”
林若轩闭了闭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跃说的这些事情,他自然全都知道,屠城想到这个词,林若轩只觉胸口沉重得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铁秤砣,几乎喘不过气来。
季如雪不动声色地按了按林若轩的手背,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先生,我们再拖两天。”
这一天黄昏,忽然刮起了阵阵凄厉的朔风,不到片刻,天色便变得如同浓墨般漆黑,阴沉得仿佛已经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