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话都说不出来,成武帝重重地冷哼声,唤来名小宫女:“你就是昨晚当值宫女?你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慢慢说。”
小宫女颤声道:“回皇上话,昨晚子时三刻时候,奴婢按孙院判说,用番泻叶、决明子等八味药材,煎碗药汤给太后服下,太后服药之后,忽然浑身抽搐,上吐下泻,然后就,就……”
成武帝指着孙院判鼻子,恶狠狠道:“这就是你开好药!”
孙院判看起来几乎要晕过去。
季如雪侧头看林若
“太后,侄女不孝啊……”
季如瀚边轻轻拍着贤妃背脊,边魂不守舍地望着卧房中间那张大床,脸色惨白。
大床四周垂着雪白帐幔,隐约可以看见,个瘦小老妇人静静躺在床上,胸前被子没有点呼吸起伏,显然已经去。
成武帝狠狠甩袖子,又个花瓶“哐啷”落下,碎地:“废物,废物!那群太医院废物呢?!”
林若轩拽着季如雪手,两个人站在屋子角落里,声不吭。
太后薨?
这瞬间,林若轩只觉得大脑里片空白,但不知为何,这个结果又隐隐在他预料之中。
那个瘦小干瘪老妇人紧紧抓着自己手腕,浑浊不堪眼珠里满是焦灼神情,喉咙里努力地发出“嗬嗬”嘶哑声音,那个时候,她想说些什?
她是不是知道,她已经时日无久?
她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丽贵妃带着两个儿子,孙院判带着群太医,终于慌慌张张地赶过来,群人见屋子里情况,个个脸上都血色尽褪,登时“扑通扑通”跪地。
成武帝厉声道:“孙春城,你是怎看病?!”
孙院判匍匐在地,浑身抖得简直像个筛子,连话都讲不清楚:“回,回皇上话,微臣,微臣……这,这不可能啊……”
“废物!”成武帝胸口重重起伏两下,又侧头望向丽贵妃,“李丽娥,朕听说,你这乳兄是你推荐进太医院?!”
丽贵妃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臣妾,臣妾……”
林若轩还在胡思乱想着,季如雪已经把拽住他手腕,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别愣着,咱们得赶紧过去!”
林若轩登时回过神来,没错,这种要命事情如果去得慢,搞不好就是个大不敬!
二人急匆匆赶到慈宁宫时候,老远就听到阵撕心裂肺哭泣声。
“太后,太后啊!呜呜呜……”
内室厚厚夹棉帘子已经全部掀起来,片灯火通明,成武帝脸色阴沉地站在房间正中,地上碎地花瓶碎片,贤妃扑倒在儿子怀里,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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