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钢铁洪流之塔】。”秦无味说。
江耀闭了闭眼。
仿佛那个温暖高大的身影，音容笑貌仍在。
然而身后的冷笑很快打破他的思绪。
“真感人啊。”
“……？”江耀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失声道，“难道伊万也——”
“伊万已经陨落。”秦无味看着他的眼睛，语速平静而快，“试试【共振】。”
江耀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序列167·共振】。
接受人体改造后，秦无味的身体已经异化为变异种。
变异种之间,当然是可以互相修复的。
秦无味看到江耀本体上的裂缝,因此为他提供治疗。
江耀眼眶一热：“十年……”
“嗯。”秦无味视线上下一扫，看到江耀本体上无数大小伤口。
大地震颤，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徐妄的身体四分五裂,随即又被肉红色触手牵引。断裂肉块彼此靠近,重新聚合。
“崩坏。”徐妄缓缓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
目光仍然望向天空。
死死盯着天空。盯着那座无声运转的机械齿轮之塔。
秦无味人还未到,攻击已至。
【序列004·崩坏】！
万花筒般绚烂诡谲的天空，刹那间粉碎！
玻璃般的巨大碎响横亘天空，仿佛碎裂的不是梦境或是虚伪造物，而是世界本身。
又或许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华丽虚幻的巨大幻象。
徐妄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令人难以捉摸。
“但你们还不
伊万的原生天赋。
伊万已经陨落。在江耀不知道的时候。
此刻在秦无味的提醒之下，江耀检视自身，这才发觉身体里不知不觉竟然多出一股力量。
除了【共振】，还有……
“他也拥有自己的塔了。”江耀笑着流泪，“伊万好厉害。”
苍白有力的手缓缓拂过,为他填补那些缺损的孔洞。
“他选择【传灯】给你。”江耀笑了下，热泪自眼角涌出。
“……你想起来了？”听到【传灯】二字,秦无味微微沉默,抬眼看他。
浅淡无色的眼眸,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因此秦无味只是停顿短短一瞬,很快又道，“试试【共振】。”
“原来你的塔是他给你的。”徐妄漠然。
“江耀，没事吧。”
秦无味看也不看它，不去理会那怪物的话语。
只是伸手，掌心托举一道白光。
【圣愈】。
随着万花筒幻境击碎,江耀只觉精神一震。
被强制篡改的【认知】,被强加于灵魂之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江耀感到周身轻盈，深吸一口气，击溃身旁数千万只金红飞虫。
轰！
远处,徐妄自天空坠落,整个人重重砸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