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非常荣幸，
同志。”
确认完毕。能摘已经全摘
。
剩下纹身，摘不。倒也不必在这种时候专门去洗纹身。
十年转过身来，笑容依旧温暖。
伊万看着他，心神
荡。
十年虽不言语，伊万却仿佛透过他那温暖笑眼，听到他心声。
多
难得。
“是。”伊万沉声。
“所以，少给他点精神负担吧。”十年笑笑。
想起那个小朋友刚刚给他起外号……十年嘴角弧度更大。
伊万问：“前辈，你也接受过别人……吗？”
”
十年来到集合点。角落里，身作战服伊万掐烟，站起来。
楼梯角度正好挡住他身影。江耀在楼上看不到这里。
十年微笑：“嗯。告诉他。”
伊万：“他没生气吧？”
曾用伤害自己方式，确认自己还活着。
现在不必。
——现在将踏上，漫长人生，最后大舞台。
“前辈！”伊万忽然立正身体，大声郑重，“能与您并肩作战，深感荣幸！”
这次，十年没有逗笑他。十年也认真起来，看着他眼睛。
“？都活300年啦。”十年莞尔，“当然，也是靠着他人善意和帮助，才直活到今天呀。”
伊万盯着他，忽然心里动：“那你纹身……”
“噢，差点忘。”十年歪歪脑袋，把自己耳骨上金色圆环摘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做工精巧金色圆环在垃圾桶里滚动几下，发出清脆撞声。
“纹身和这些，乱七八糟东西，都是因为空虚。”十年站在垃圾桶前，摸摸自己另侧耳朵，又摸摸脖子，身上其他地方。似乎不大记得还有没有别东西遗漏，“活得太久很容易陷入虚无。曾经有段时间用这种方式确认自己还活着……现在不必。”
十年：“没有呀。”
伊万松口气：“那就好。其实也直在纠结，要不要由来告诉他……”
“其实每个执行者，在加入管理局时候就知道自己归宿是战死。”十年悠悠打断他，“他也知道。但他仍然无法割舍。他心太软。”
天真无邪赤子，未曾见识过这世间残忍与悲哀，心总是会很软。
而江耀经历过这多，却仍然保持着颗温暖柔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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