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记忆始终朦着
片雾。
江耀切身所感
世界，已经变得清晰无比。
记忆却像仍然被封存。被某种强大力量禁锢。
是记忆太强烈才勉强挤出那个牢笼。点点，回归他大脑。
“陆执。”
“好。”
江耀望着后视镜，缓缓把车子倒出去。
车子开得很稳。
江耀模模糊糊地想起些什
。是些零碎片段。
似乎曾经有人手把手地教他开车。告诉他开车是现代人必备技能，不要仗着能瞬移就放弃这种便利交通工具。万以后世界和平
，不需要他再出生入死呢？
【……】
无法回答。
——并不是人格融合。
江耀不清楚在自己发生这种变化是什，但他非常肯定，那不是人格融合。
因为心里那个人，不是单纯副人格。
江耀按住自己心口，轻声呼唤。
“陆执。”
【……
在。】
心底传来熟悉声音。
是几分钟前，在徐医生口中听到过声线。
江耀抽抽鼻子，胡乱抹掉眼泪。继续认真开车。
【直在。】
心里人低声说。
江耀：“嗯。”
……
停这久，发动还是能继续开。
江耀记得自己有过驾照。虽然想不起来是什时候、在哪里考。
身体记忆技能，很难被彻底遗忘。
就像天赋。
那种力量流淌在血管里感觉，那种呼风唤雨自由。
江耀再次呼唤他。
【……嗯。】
下面话，江耀没有说下去。
因为泪水模糊视线。
这样子开车不安全。
似乎曾经有人在交警大队说尽好话，说自闭症不是弱智，不是残疾。自闭症患者经过锻炼和学习以后也能够正常生活。他只是不爱说话。自闭症不是法律禁止学车范畴。
“是你吗？”
江耀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轻声开口。
【……或许吧。】
心里人仿佛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什。
那是，陆执。
是他以身体为容器，以灵魂为代价。
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誓死要保护人。
【……先回管理局吧。】
心里人说。
模样声线。
却毫无疑问、绝对绝对，是两个人。
“你直在心里。”
江耀脸上终于又重现出丝茫然。
“可徐医生，到底是谁？”
江耀顺利把车开到管理局门口。
监察大厅里所有人都惊呆。
透过大厅里巨幕监控，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停好车、从车子里下
旦曾经体验过，就很难忘记。
江耀闭闭眼。
“陆执。”
他按上自己心口。
由于片刻前虚弱，衣襟被反复攥紧，此时已经皱得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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