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却仍然飘浮于深渊之上。
他
脚深，脚浅，缓缓地往前走。
不知道该去向何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
。
没有人告诉他。没有人教导他。
徐医生低低叹息着。
嘴角不易察觉，微微翘起。
身旁
A级执行者，吴放，对此毫无反应。
……
江耀仍然感觉肚子很饿。
但是，人类有点好处。
那就是，可以拿来当主食。
在不断后退城市景象里，在电子眼无法捕捉到动态细节里。
徐医生不动声色地，舔
舔犬齿。
他已经忍耐太久。
徐医生点点头。
自导自演，十分无聊。
【大脑广播】，方便是方便，唯问题是，受过【大脑广播】人，会变成白痴。
变成白痴倒是无所谓。反正近距离遭受污染物冲击，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哪怕侥幸存活，事后被发现变成白痴，也很合理。
痴呆英雄还会是英雄。管理局会好好照顾他。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是什
只不过是个棋子。
甚至是个，没什大用处……只有在这里稍微用下下棋子。
“……”如同失去理智丧尸，吴放眼神呆滞，动作却敏捷迅速。
带着徐医生快速穿梭于城市上空。
遍布城市电子眼，通过网络，将监控内容实时传送给警方和管理局。
没有人陪在他身边，他就手足无措。
“……”
江耀张张嘴，想要呼唤。
却不知道该呼唤什。
有什东西盘旋在舌尖上，呼之欲出，却又遭到抑制。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抬起头，看到是即将沉入城市边际熔熔夕阳。
低下头，则是无尽深渊。
深渊。
不是行走在深渊边缘，而是已经置身于深渊之上。
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托举着。
对他来说，还远没有到忍耐力极限。
但是，大餐当前，岂能不期待呢？
他为这天，多少还是动些心思。
已经很久没有这期待过。
“江耀……”
所以说人类大脑真是脆弱。无论是用手去捏，用电磁去冲击，还是用天赋操控，都很容易碎掉，烂掉，失去功能，无法恢复。
哪怕是外面那层号称人体最坚固结构颅骨，也起不多少防护效果。
鸡蛋和砖头放在起，是砖头硬。
砖头和特殊强化合金放在起，是合金硬。
人类和变异种之间差距，远比鸡蛋与合金更大。
又不能全部破坏。那样也会引起怀疑。
所以做戏还得做全套。
徐医生叹口气。转过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担忧。
“还有多久才能到？”他问。
吴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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