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点东西。
江耀舔
舔嘴唇，转过头，望向那条堵得看不到头
车龙。
那里有吃。
过去看看吧。
江耀抬起手，鸦睫缓慢眨动。
因此也没有注意到，江耀拉开车门。
咔哒。
江耀走下车，没有关门。
双眼睛仍然如同被掏空枯井。深不见底。
在人类视野无法看到地方，无数浓重黑气，从江耀眼中汩汩涌出。
江耀缓慢地眨眨眼，肚子里响起咕噜声。
忍不住抓，忍不住挠。简直痒进心里。让他无法集中思想，无法再专心开车。
而且，痒势在蔓延。
从靠近江耀右侧手肘，到手背，到肩膀，到后背……
好想去挠。太痒。
恨不得把皮肤都抠下来。
手臂越来越痒。
是右边手臂，靠近江耀那边。
方警官无法自制地拼命抓挠着。越是烦躁就越想抓，越抓就越痒，越痒就越烦躁……
无法停止死循环。
……如果此时他撩起袖子，卷起袖口，就会看到自己皮肤，正在大片大片地起水泡。
白分明眸子，深不见底。
像荒废村庄深处，口被掏空井。
方警官措不及防，撞上他视线。
目光触即收。
不对劲，太不对劲。
“【空间】。”
少年嘴唇微张，轻轻吐出两个字。
刹那间，周围百米范围，所有人类、生物，都瞬间受到冲击。
空间扭曲造成波动感，势如破竹、无可避免地席卷所有人。
然而那冲击
饿。
江耀摸摸肚子，胃袋已经瘪下去。
好饿啊。
刚才吃不该吃东西。不顶饿。
反而让他更饿。
怎
会这痒啊！
就在方警官逐渐失控，疯狂抓挠自己皮肤时候。
咔哒。
原本锁着车门，门锁忽然自动弹开。
完全沦陷在疯狂麻痒里方警官，根本没能听到这细小声音。
黑色，浓稠水泡。如同火山口里沸腾岩浆，又如癞蛤蟆背上脓点。
争先恐后，从皮肤里，毛孔里，钻涌出来。
随着他抓挠，那些脓疱个接个地破裂。黑色脓液迅速蔓延，所过之处，原本完好皮肤也迅速侵染，冒出同样、密密麻麻黑色水泡。
方警官对此毫无所察。
他只觉得痒。太痒。
方警官感到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下口水。
这种感觉，令他想起刚调来刑警队那会儿，他独自在深夜追击嫌疑犯，结果误对方帮派大本营……那种被前后夹击感觉。
无处可逃。无力反抗。
甚至连呼救都叫不出来。
方警官次又次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从这种不正常无端恐惧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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