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冰冷尖锐
冰锥，再次狠狠捅进大脑。
透过眼眶，穿过眼球。冰锥仿佛捣烂大脑，在那柔软脆弱脑组织里反复碾凿。
江耀开始发抖。
浑身上下，剧烈颤抖。像个高热寒战病人，就连牙齿都
江耀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空井样目光，声不吭地盯着他。
方警官想
想，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张打印纸。
纸上是张照片。
方警官出于谨慎，事先手搭住江耀肩膀，以防他看到照片后作出什
过激反应。
这才把照片缓缓递过去。
虽然实际年龄比江耀还要小些，但江耀长相本来就看上去很小，再加上性格懵懂天真，因此明明他已经二十岁，却时常让人误会他还是个高中生。
幸好，江耀并没有强烈地要走。只是像梦游样，听到“秦无味”三个字，就本能地想要前往哪个地方。
……秦无味事会儿也得好好问。
方警官把人哄着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在心里合计着，口中斟酌着用词。
“你还记得吗，之前
问过你，认不认识个叫‘陆执’人？”
精神病人。
——江耀此时此刻状态真像个精神病患者。情绪波动巨大，言行举止反常。旁人无法理解他话语，更无法推测他下步会干什。
但是，有件很重要事，已经等不。
如果不得到江耀确认，案件侦查工作就没法进行下去。
因为直联系不上江耀，这件事已经搁置很久。不能再拖。
“们查到个极有可能和你父母那几个案子相关人。名字也叫陆执，而且和你样，也曾经神秘失踪。但他7岁那天就失踪，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年。”
“这是们通过技术手段，利用他7岁时候照片，演算出来他现在长相。”
“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大概是长这个样子。”
方警官盯着江耀脸，语气凝重而小心：“你见过这个人吗？江耀。”
江耀低下头。空洞而失焦视线缓缓落在纸上。
方警官边密切关注着江耀精神状态，边沉声询问。
江耀对这个名字反应，倒是没有对“秦无味”反应来得大。
他只是茫然地睁着眼睛。黑白分明瞳孔里，空空荡荡。像是口被掏空井。
怪渗人。
方警官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感到害怕，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后背发毛。
江耀如果仍然保留理智，大概也会希望配合调查吧。
毕竟，是和他父母、和温岭西死亡有关重要线索。
方警官叹口气，拉过江耀肩膀。哄他回来。
不自觉地用上哄儿子架势。
毕竟自己儿子，也跟江耀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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