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闭
闭眼，深吸
口气。
感知力如同无形
电流光环，刹那间扩散开去，传遍整片海域。
然而结果却令他有些意外。
……没有。
至少在他感知力范围内，没有任何人类存在。
鮟鱇鱼是海洋生物，同样生活在海水里。江耀在那场作战中呛入无数咸涩海水，在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因此，“人类飘浮于天空之上”，与海洋、海水、鱼类，形成紧密连结记忆。
在进入【水没都市】，在遭到【认知】侵袭之后，自发形成诡异幻觉。
并且传染给另外两人。
而切换人格后，“江耀”在海洋中找不到能打变异种，也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些敌人都是垃圾，不值提。
被黑球吸去力量江耀，无力抵抗【空间】中【引力】，只能进行人格切换。陷入噩梦与沉睡。
仓促之间，甚至连他心里人都没有及时领悟他意思。
念至此，“江耀”心里沉。
——如果他们所见所及切，都来源于被改变认知。
江耀看到鲸鱼，是因为听力太好，听到远处海岸线潮水声。产生联想，建造【认知】。
踏入水没都市不久，就开始起效。
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认知】最麻烦地方。
就如同人类接触污染物之后，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心智，而自己尚无所察。
【认知】也是如此。不知不觉，所有感官、认知都被改变。身在其中，根本无法察觉真相。
也几乎没有变异种、几乎没有海洋生物。
整片海洋，就像被掏空……和那座海底宫殿、
事实上海洋中也确实没有敌人。变异种、污染物，包括原生海洋生物，全都消失不见。
可安德烈呢？
安德烈会看到什
？
作为曾经处理过无数起S级项目、见识过无数高危强大变异种S级执行者，安德烈会制造出什……来源于自身记忆深处怪物？
……总之现在先把安德烈找到。
伊万和安德烈看到鲸鱼，是因为江耀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认知】进行传染。
包括最开始在中央广场看到那些尸体。
那些悬浮于天空之上人类尸体。
恐怕，也是来源于江耀自身想象与记忆。
——在对战鮟鱇鱼那次任务中，江耀为救援水中练习生，曾动用高阶天赋【领域】，制定“人类飘浮于天空之上”规则。
——恐怕从最开始，他们就已经被赋予这样【认知】：
“你没有被改变认知”。
……只有江耀察觉到。
只有江耀，在重伤昏迷前瞬，察觉到异常。
只可惜安德烈因身份对他心怀芥蒂，不由分说把他打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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