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去哪儿？”尔凯询问地抬起头。
江耀：“上卫生间。”
他没撒谎,他确实要去卫生间。
江耀：“？”
江耀疑惑地转过头，只见黑色机械臂载着摄像机缓缓扫过全场。
被镜头拍到
练习生,哪怕原来很平静,也会像被看不见手按下开关
样——突然作出反应。
要
红着眼睛激动地为台上欢呼，要触景生情般眼角含泪,悲伤地别过脸去。
江耀看着这百来个练习生在镜头前不同反应。
奚兰宵站在舞台中央，背后大屏幕上9个人分占格。去年优胜这前10位选手，起向今年新鲜血液们送上祝福。
“祝大家星途坦荡——不负韶华！”
奚兰宵念完这句，全场练习生都沸腾起来。
大家纷纷起身，欢呼。有人甚至感动得落下泪来。
江耀：“……”
内容大致是回忆当初起努力岁月,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新批练习生正在等待启航云云。
交谈非常顺畅。看不出提前录制痕迹。
甚至在奚兰宵转过来前,机械臂载着摄像机镜头直接怼到他面前——捕捉到
他眼中莹莹闪烁泪光、以及眼角微微泛红湿意。
他居然快哭。
江耀表情渐渐变得疑惑。
江耀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后方大屏幕。
他本来以为所谓“起送上祝福”,是屏幕上播放9人祝福视频，没想到主持人居然安排奚兰宵在现场，直接和9人当场连线。
巨大荧幕被分割成九宫格，每格里都有个年轻帅气人头。
这9个人,江耀虽然记不清所有人名字,但记得他们脸。都是在秦无味给资料里出现过人。
根据管理局前期调查,这些人应该都已经出事……
不知道该学谁。
……
奚兰宵和昔日兄弟们感人肺腑现场连线结束。
奚兰宵作为特邀嘉宾，并不会参与全程录制。因此和大家告别后就微笑着退场。
眼看着奚兰宵走进后台,江耀也趁着摄像机拍摄别处、没对准他时候,起身站起来。
这时候是应该哭吗？
江耀试着把身体里水分往泪腺里输送。
【别学。】
心里人嗤声。
【演。】
【……再观望下吧。】
心里人说道。
【奚兰宵有点不对劲。】
江耀点点头。
台上奚兰宵几近落泪,却在转身面对摄像机和观众席后迅速用笑容抹去泪水。
为什现在却……
【提前录制视频？】
心里人沉吟道。
【不像。奚兰宵和他们对话，时机都非常准确……】
只见舞台中央，奚兰宵背对着观众席,仰头和屏幕上9个年轻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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