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抬起头，看他：“干嘛？”
江耀：“剪刀。你有没有剪刀？”
像是生怕他不懂，江耀还伸出两个手指，咔嚓咔嚓对着空气剪
两下。
并且很耐心地，语速很慢地重复：
“剪——刀——”
有些人，变成
具尸体，静静地躺到法医解剖台上。
有些人，变成营养土。放在孤岛顶楼
花园，长出颗颗血红果实，被采来吃。
他们本来都有自己名字，有自己工作，有自己认识人。
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
不是什
大事。除身边人谁都不会注意到。
伊万低头和死结搏斗着，太过专注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江耀突然说出那长句话。
他只是闷闷地，情绪不太好地，边对付那个死结边说：
“
天三顿外卖，跟这边外卖小哥都很熟。他们都知道家，都不用问路，每次都直接上来……”
“就最近，突然换波人。”
“认识那几个，都不来。”
细指引下面，还另起行，重新写段：
“实在不好意思，辛苦小哥！找不到地方话可以先点送达，辛苦！！！”
江耀：“……”
这种情景，江耀本来是不知道该说什。
但幸好他心里有个人，可以教他。
伊万：“……”
好气哦。
是外国人又不是智障。
你可以不用这样对说话……听得懂，真！
【这就是伊万突然行动理由吗……】
心里人叹息声。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隐藏实力……但这人，不坏。】
江耀：“……嗯。”
并非出于心里那个人建议，而是自己意愿——江耀走过去，走到伊万面前。
江耀听到这里，愣下。
【……外卖？】
心里人也忽然出声。
【记得这次受害者名单里，确实有很多遇难者，是外卖小哥……】
就像超市杀鱼张不凡。宜江市里，有无数个为生计而奔波，年轻力壮，充满朝气小伙子。
于是江耀说：“别生气啦。这个小哥可能是第次跑这里，不熟悉。”
“他确实是新来。天三顿外卖，从来没碰到过他。”
伊万低头吭哧吭哧地拆着外卖袋子，动作很粗鲁——包装袋上结打得很紧，他指甲修得短，抠半天都没抠出来。
“最近这个片区，换好多外卖小哥。点这多次外卖……以前小哥都认识路。真。”
塑料袋被他抠得哗啦啦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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