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熟练地给外卖小哥指着路，
口华国话讲得流畅又麻利，丝毫听不出来是个外国人。
江耀仰起头，看着他大熊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哎呀，你再往前走点嘛！直直直往前……有个‘秋红便利店’，你到那边再拐进来……啊？你没过桥？不是说要过桥再拐弯吗……你那边不对
，那是河对面啊！……”
渐渐失去耐心。
“怎
会没有呢？
天天走这
“对对对！”伊万乐，颇有种“这个老外居然也能教人讲华国话”
自豪！
江耀：“……”
茫然地看着他。
并不能懂他在高兴什。
不管怎说吧，鸡同鸭讲交流，好歹是进行下去。
江耀回想下：“右边。”
“走左边！”伊万叫起来，“知道，定是因为比你先上楼，所以所有保镖都朝这边来……但你居然个都没碰上？个都没？！！！”
江耀：“嗯。”
想想，又补充句，“有【幸运】。”
“‘有’幸运？”伊万愣下，反应过来，“哦哦，你意思是，你很幸运，是吧？！”
路碰到好多保镖，打半天，幸好皮糙肉厚……还在担心你……”
江耀再次放下易拉罐，看着他眼睛：“走上去。”
伊万：“……啊？”
江耀眼睛里露出疑惑，似乎在思考怎样更好地表述。
停顿两秒钟，江耀说：“走路，走台阶，层楼层楼，走上去。”
两个人乱七八糟地聊会儿，伊万手机响。
他麻利地接起电话，张口就道：“喂您好，外卖到是吧马上来开门……”
说着就要起身。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伊万高大身躯就停下。
“啊？哦，你往东走，路往东，看到那小桥吗？对，过桥，过桥往左拐，有个垃圾房很好认，拐弯之后再往里……”
江耀：“？”
伊万感到自己重新夺回智商高地，不由洋洋得意：“这题会！教你啊！这边这个动词……呃不是，这个……副词？形容词？哎算，反正这边应该说‘很’幸运，而不是‘有’幸运。这是个病句！华国话不是这讲！”
江耀：“……”
疑惑地重复下。
“、很……幸运？”
还有两根手指作比划，比出个小人上台阶姿势。
耐心地像在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交流。
伊万莫名感到智商被鄙视，郁闷道：“……知道走上去是什意思，不理解是……你路上没遇到敌人？”
江耀：“嗯。”
伊万狐疑：“你走哪条路？怎会个敌人都没有？这楼里不是好多保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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