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决定去鉴定科，看看法医们进展到哪
步
。
第5条后面还打个勾。
后面
第6、7、8条也都打勾，都是各种公务。
第9条是，“儿子生日记得买蛋糕”。
9条待办事项，只有第3条、第9条还没有完成。
第9条……应该是下班以后就去做，所以没有回来打钩吧。
……父亲还在世时候，也曾无数次跑到刑侦大队来，委婉表示他们刑警查案太磨蹭。
没想到现在案子移交给管理局，方警官居然也开始抓耳挠腮，觉得管理局效率太低。
所以才会想隐瞒这次事件，自己来查？
江耀嘴角微微翘。
好巧。
把皮肤都给撑起来。
而死者瞳孔——先前远距离照片，看上去是瞳孔散大到边。此时看到聚焦特写，才能看清，原来死者瞳孔也被黑红色丝状物占据。
瞳孔本质是虹膜中心小圆孔。
这位死者瞳孔，里面就像个蜘蛛洞。无数黑红丝状物盘曲错杂，占据他整颗眼球。以至于从外面看起来，撑大瞳孔就像是散大到边。
“……”
液停止流动后瘀滞反应。
但这张照片上，死者面部皮肤之下，有着明显异于人类血管走向……黑红丝状物。
“腐菌？”
江耀回想起【红油麻辣烫】。
【不像。】
江耀看着那句式相仿第5条和第9条，忽然有些理解，为什
方警官会选在今天来看望他。
【他儿子，大概也跟你差不多大。】
江耀：“……嗯。”
按照心里指示，江耀清除自己浏览电脑痕迹。
关掉电脑，将办公室切恢复原状。
【尸体现在还在鉴定科……今晚正在尸检。】
心里声音微微顿。
【你看，电脑下面便利贴。】
江耀视线微转，落在屏幕下方便利贴上。
只见上面用潦草字体写着几个待办事项，其中第3条是“张不凡尸检明日出报告”，而第5条是“抽空看望江耀记得买果篮”。
江耀感觉不太舒服。
【这件事……管理局居然不知道。】
心里人沉吟。
【是方警官刻意隐瞒？】
记得下午方警官说过，他觉得秦无味查案太磨蹭。
【再看看。】
滚轮继续滚动。
现场取证人员对尸体身上所有细节都进行拍摄。
显而易见，这种黑红色丝状物，几乎长满死者皮下。
就仿佛件衣服，不是穿在身上，而是穿进皮肤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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