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六楼。
现在已经到五楼
，再往上走
层就到。
江耀加快脚步，走过楼梯拐角。
正要转进走廊，视线抬，却注意到走廊口第间
门牌号。
501。
江耀却感到肚子咕噜噜越叫越响。
他贪婪地嗅吸着空气中黑色物质。
感觉有点上头。
【你胃口，是不是变大？】
心里人忽道。
心里人静片刻。
【上楼吧。】
“嗯。”
江耀应声。
这次，他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心里人说。
江耀盯着尸体许久，忽然道：
“嘴巴。”
这具尸体和先前死猫不同。
被缝合不是眼睛，而是嘴巴。
江耀：“……”
【鬼打墙？】
心里人小声嘀咕，【这次东西还有这本事？】
语气颇为惊异，仿佛在感叹“盘中食物居
胖、但却四分五裂尸体。
粘稠血液铺地，看上去已经干涸许久。宿管阿姨呈“大”字型躺在自己血泊里，衣服头发都被浸湿。
肚皮露在外面，肚脐上下，道夸张可怖缝线，像蜈蚣样歪歪扭扭地竖着。
看得出来，缝线人既仓促又没有技术。缝得超烂。
江耀嗅嗅空气中怪味道，眉头又皱起来。
“……？”江耀疑惑地回头，看看楼下。
数错吗？
他露出茫然神情，又往上走层。
抬头，门牌号上仍然写着：
501。
【这次你饿得比之前都要快……】
江耀咽咽口水。
是很饿。
越是往上走，越是嗅吸空气中那些黑色颗粒，他就越是饥饿。
像个永远填不饱无底洞，无论往里面投多少东西都听不到回音。
而是又伸出手，合上宿管阿姨死不瞑目眼睛。
……
目标是六楼。602。
整栋宿舍楼已经差不多全空，江耀路上行，楼梯走廊都空荡荡，个人都没见到。
空气中飘散着黑色颗粒，像雾霾，像煤灰，像切不应被吸入肺里污染颗粒。
江耀俯身，轻轻掰开宿管阿姨嘴。
死人嘴唇触感并不是想象中柔软。有点木木感觉。
江耀盯着那张黑漆漆嘴巴。
“舌头没有。”他说。
【……】
这里果然也有很浓郁【食物】气息，但混合着血腥气，他就不喜欢。
之前在驿站快递盒里拆出来那些死猫，大概因为尸体已经干涸许久，内脏又被掏空，所以并没有那
强烈【死尸】感。
宿管阿姨尸体就不样。
和死猫比起来，她身上残留黑色物质并不多。更多是属于尸体腐臭味道。
【从腐烂程度来看，死应该有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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