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警官被他这问,当场无语。
“你以为想来?最近案子这多,手下人都忙得飞起,当然只能亲力亲为啊!”
秦无味也很无奈。
“……这边也是。”
方警官:“什?”
死亡就是无能为力,无可挽回。
方警官长长叹口气,对着从隔壁房间跟过来同事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这对父子,让他们好好抱头痛哭场。
……说来也是很怪。
最近宜江市发生这多起怪事,似乎或多或少,都和江耀有关……
出于刑警直觉,方警官边皱眉思考着,边派人去调江耀个人资料。
方警官疑惑地看看江耀,又看看同样泪流满面江焕。
他把江焕拉到边。
“也没问他关于他母亲事儿啊,怎突然哭成这样?”方警官颇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是自己不小心说错什把这年轻人弄哭。
“他……他可能是……突然明白。”江焕也有些哽咽,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儿子身上,“他母亲刚走时候,他还不懂,不知道死亡是怎回事……可能是今天看到温医生……可能是今天刚刚明白,他母亲是和温医生样,没有,再也不会回来……”
方警官明白。
少年,对所有人称呼都是用代号。
比方说父亲是圣伯纳,温岭西医生是拉布拉多7。
而天鹅,则是指他那位死去母亲,徐静娴。
也就是【舞蹈房杀人案】受害者。
……事情越来越奇怪。
秦无味:“缺人。只能自己上。”
方警
然而刚走出诊室,他就在走廊上遇到另个意料之外人。
“怎是你?”
方警官脱口而出。
“怎又是你。”
身穿黑色紧身皮衣银发青年,也不悦地皱起眉头。
合着这自闭症少年,之前对于母亲死无动于衷,并不是不悲伤,而是无法理解。
现在温岭西死,直接整个人头掉到他手上,他如此近距离地直接面对死亡,也就瞬间明白死亡为何物。
死亡就是那个人再也不会动。
死亡就是那个人身体从温热到冰冷,在你手里点点失去温度。
死亡就是,今天之后,你再也见不到他。
江耀现在忽然提起“天鹅”,难道是觉得这两件案子有什关联性?
方警官还想进步询问,江耀却像个坏掉复读机样,嘴里不住喃喃自语。眼泪汹涌地划过脸颊。
“天鹅……天鹅……”
他并没有嚎啕或者抽噎,只是恍惚地流着眼泪。那副表情仍然像是在梦中,他肉.体和灵魂仿佛彼此隔绝,泪水汹涌,灵魂在无声悲鸣,身体却依旧浑浑噩噩,不知发生何事。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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