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凌霄最怕
是，被他爹和陈燧知道。
现在只能祈求邓大夫没事儿别和陈燧联系，陈燧刚回京州城
苏老三和梁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凑上前，心慌慌地问：“小老板（宋老板），你感觉怎
样
？”
宋凌霄皱着眉头道：“
想喝热水……”太冷，而且嘴巴里全是血腥味。
“去，去倒！”苏老三立刻向楼下冲去。
“还有……打扫
下……”宋凌霄看着桌子上血，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自己就不嫌味儿冲！
梁庆立刻招呼两个伙计过来：“赶紧打扫下！”
…怎还能活着呢？”
苏老三和梁庆都没敢说话，俩人吓得腿都哆嗦起来。
邓大夫摇着头，离开。
宋凌霄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不少，他方才直趴在桌上，浑身没力气，也顾不得浅色衣服上沾不少血，还是苏老三过来把他扶起来，靠在椅背上，他才感觉到能喘得上气，肺管子不再压得难受。
他并不知道，此时他在苏老三和梁庆眼中，像是随时会死样，衣服上、脸上都沾着血，脸色煞白，眼帘半垂，除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还是那种惨遭谋杀横死者。
两个伙计忙活起来，苏老三也将热水端到宋凌霄面前，宋凌霄就着苏老三手喝两口，暖呼呼水顺着食道下去，胸臆间舒服不少。
“还……还有……”宋凌霄喘口气。
“还有什事？小老板你尽管吩咐！”苏老三忙把耳朵伸到前面来。
“今天……今天事……不要……不要泄露出去……”宋凌霄说道，“否、否则……扣个月工资……选、选题会也别上……传令下去，就说……是说……”
达摩院发展到今天，里里外外也有不少员工，苏掌柜、伙计、文书先生、送货师傅，这些人被梁庆嚷嚷，都知道宋凌霄吐血事儿，明天达摩院开会在即，如果被大家知道，免不动摇军心，惹来许多麻烦。
他现在只是奇怪，为什苏老三和梁庆都站着不动？他站不起来，也不想说话，但是他们不过来话，接下来事情怎办呢？
没错，宋凌霄作为个工作狂，心里还在想着工作事儿，在他坐着休息时间里，脑海中把建阳书坊盗版《连载小说月刊》事情前前后后想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充分调查、掌握建阳书坊犯罪证据后，再网打尽，让余象天赔到底裤都没，只能晾着两条毛腿在京州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样，方能解宋凌霄心中恨意！
想到此处，宋凌霄抬起手，猛拍下椅子扶手。
当然，这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轻轻挠下扶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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