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宋郢竟没有出言责备,尽管浓浓酒气已将两人包围,他也仅仅是蹙起眉头。
“陈燧对你来说,就那重要?”
宋凌霄今天晚上已经听到无数次“陈燧”这个名字!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他辛勤工作,没有人夸奖他,却都在说“陈燧”?!
“陈燧”都已经出去打仗,为什存在感还是这强?
宋凌霄吓得哆嗦,心虚笑道:“干什又等回来,又没个准点,爹白天那样忙,晚上休息不好怎成,要不然去隔壁客房睡吧。”
说完,他转过身,就要溜!
“站着。”宋郢慢条斯理地说道,此时,这位当朝大太监已经完全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而宋凌霄也丧失他唯逃生机会,“回来,来,谁让你走。”
宋凌霄仿佛被股无形力量牵制住,战战兢兢地倒退回去。
“坐着。”宋郢就像那傀儡师,轻轻拨,就能让宋凌霄这个提线木偶乖乖听话。
免权,就又要被剥夺……
对于个处于事业上升期创业小老板来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打击。
月光洒落在片安详庭院之中,个影子蹑手蹑脚地潜入院门,顺着屋檐下散水快速蹿进正房。
谁!还有谁!像宋凌霄这样,回自己家就像做贼样!
宋凌霄摸到自己卧房门口,松口气,又是平安上岸天。
“不重要,”宋凌霄有点赌气地说,“点都不重要,如果不是爹提起他,都忘他是谁。”
只温凉手抚上宋凌霄后背,温柔地向下滑动,这样轻抚两下,宋凌霄竟然觉得身上舒服不少。
他回过头,对上宋郢望过来目光,宋郢凤眸眼尾上挑,依然带着白日间总理朝政
宋凌霄机械地坐在床边,连脑袋都不敢往宋郢那边转。
无他,呼吸里酒气,那是熏香都遮不住,他真不想用酒气熏到他每天浸润在龙涎香里父亲大人。
“……”
阵令人如坐针毡沉默。
宋凌霄感觉到他爹目光正在他后脖颈子上徘徊,他就像只被按在砧板上鸡,不情不愿地露出浑身上下命门。
他将灯盏点亮,脱外衣,正待上床睡觉——就看见床上已经躺着个人!
宋凌霄吓得个趔趄,扶住门框才站稳脚跟。
“嗯?”床上躺着人,似乎刚才睡着,觉察到有光亮,才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看过来,“回来?”
宋凌霄将灯盏放在里间茶几上,咽口唾沫:“爹,您怎睡在屋里?”
宋郢侧身坐起来,目光仍然有些迷蒙,他皱着眉,醒会儿神,才看向宋凌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等你几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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