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告?”弥雪洇挑起漂亮桃花眼,看着他,“所以你还想说什?”
“……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说,想来想去,凌霄书坊出版这本《银鉴月》造成恶劣影响必须扼制,不能因为你,就对这种恶劣影响视而不见、无所作为,所以,告宋凌霄,但是没告你。”
确实,薛璞将宋凌霄列为被告,却没有告《银鉴月》编修和作者,否则紫皋哭哭客也能被抓出来喝壶。
“怎,还要感谢你不成?”弥雪洇头次用这样尖酸刻薄态度对薛璞说话,薛璞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向后退半步,弥雪洇眼眶微微泛起红色,他又低下眼去,用肩膀撞开薛璞,快步走出大堂,追随宋凌霄而去。
薛璞怔怔地望着弥雪洇追着宋凌霄而去身影,只觉得心痛得喘不过气,果然,小弥还是埋怨他,小弥……终究是不能懂他番矛盾和苦心,他本来希望借着这件事让小弥醒悟,可是,却适得其反,都怪那个宋凌霄话太能蛊惑人心,连薛璞都差点掉进宋凌霄形容那个通俗小说大行其道光明未来里。
朝赵编修吐口水,论攻击力,还是没素质人技高筹。
赵编修被梁庆没素质行径气懵,指着他:“你、你——”
“你什你,找你爸爸有什事,告诉你乖儿子,就算今天你想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来拆爸爸台,下个月,爸爸还是销售冠军!你就可劲儿地酸吧酸吧酸吧,酸死你也买不们家零头!”梁庆叉腰,摆出副泼妇马甲架势,对着赵编修指指点点。
赵编修白眼翻,脚下个趔趄,差点厥过去,幸好其他编修把他扶住,纷纷劝他“别和凌霄书坊那帮混子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得”。
赵编修气得直哆嗦,你们有空劝别生气,就不能捡两句有用话骂骂对方吗?奈何他们文化水平高人就是短在这里,骂人绝对没有人民群众语言生动直接。
但是,就像赵编修说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简单呢,反正薛璞是不相信做通俗小说能有什大作为,归根结底,这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社会,其中
这边厢清流书坊和凌霄书坊在衙门大堂口又暗流涌动番,那边大堂内,弥雪洇刚刚收拾好相关资料,抱在胸前,往外走。
忽然之间,片阴影落在弥雪洇脸上。
高大英俊青年拦在他身侧,试图和他搭话:“小弥,有话想跟你说。”
弥雪洇头也不抬,本就冰霜般脸上,此刻更是冷淡:“没话跟你说。”
薛璞急忙道:“小弥,可以解释,……本来不想告你们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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