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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面依然片漆黑,不知什时候。
宋凌霄合上《银鉴月》最后本最后页,揉揉睛明穴,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通宵读书。
能够通宵读书
既然得到宝贵机会,可以继续把《银鉴月》看下去。
宋凌霄自然不会放过这样时机。
他先出门找梁庆,让梁庆派个仆役去自己家,找宋伯说声,就说今天晚上他有要紧事,恐怕无法在宵禁时分赶回,请宋伯不要等他。
还有,如果宋郢回来,请帮他打圆场。
宋伯,就靠你。
铁兽,就是熊猫。宋凌霄想笑,古人和今人在某些方面比喻是致啊。
陈燧像是没听懂吴紫皋在暗示什样,脸坦然地说道:“那定然是吴先生人脉广阔,应酬繁多。”
“可没那个本事,”吴紫皋叹道,“不过做点小生意。”
“怎会是小生意呢?吴先生谦虚。”
吴紫皋发觉这个陈燧比他还会打太极拳,只好将话挑明:“吴某人是个商人,做买卖混口饭吃,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大商贾,之所以不想把这本《银鉴月》出版出去,也是担忧将这行当里沟沟回回说得太细琐,免不招人记恨,砸自己饭碗,如何是好。”
梁庆找是自己心腹,说话办事极牢靠个人,给他些银钱,叫他火速坐马车去办。
送走仆役之后,宋凌霄回转过来,摩拳擦掌,准备通宵干活。
“帮准备些宵夜,要好消化。”宋凌霄对梁庆说。
“得嘞,宋老板你就放心吧。”梁庆笑道。
万事俱备,宋凌霄挑亮灯烛,趴在桌案上,开始快速翻动《银鉴月》手写本。
陈燧笑道:“吴先生多虑,你行得正、坐得端,衙门自然不会找你麻烦,还会支持你生意,何来砸饭碗说?若是其他同行找你麻烦,你也可以向衙门报告,大兆律自然会保护你合法营生,没什可担忧。”
吴紫皋感觉已经康复腮帮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位陈公子,不知是什来头,问梁庆也不肯说,听他说话态度,确实是副高高在上模样,并不知道小民疾苦,这世道,哪里是句行得正、坐得端就能轻飘飘带过?
宋凌霄这时说道:“吴先生担忧也有道理,如果吴先生愿意在们凌霄书坊出版这本《银鉴月》,们可以帮忙隐藏吴先生身份,就像之前《金樽雪》作者兰之洛样,只要他自己不说,没人知道兰之洛是谁。”
吴紫皋心情好些,至少宋凌霄考虑到他担忧,虽然他仍然不会出版《银鉴月》,但对宋凌霄多几分感激——尤其是在旁边那位不食人间烟火贵人衬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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