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生活,如今成真,可是他却觉得冷。
厚厚棉袄子,依然抵不过京州雪冷。
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是个晴天,阳光直到下午三点还很灿烂,将窗格精巧花纹绘制在东墙上,郑九畴就坐朝东太师椅上,望着窗格图案点点变幻角
这就是嵇清持。
“难道……”宋凌霄好像明白,只是,他不明白周长天为什这帮他。
似乎看到宋凌霄眼里迷惑不解,周长天笑道:“你们胡博士买箱子《金樽雪》,叫寄回去给江南书院同僚看看,看看你们北方小说本子,是不是就定比们南方差?”
周长天没有点透,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胡博士喜欢、看重,所以他才会帮衬。
宋凌霄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沾胡博士光。
个知名编修,嵇清持是怎拿捏他们?个个都签卖身长约,辈子都只能给清流书坊干活。”周长天顿顿,问道,“现在,你告诉,你是怎处理这件事?”
“……”宋凌霄叹口气,“放他走。”
“哎呀!”周长天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傻孩子啊,你怎能放他走呢,你应该抓紧他才对!就像你抓紧云澜这样,施恩啊,给他他想要东西啊,让他对你感恩戴德,他定能回想起你好,毕竟你对他有知遇之恩,任何人都比不啊!”
宋凌霄微微皱眉,并未立刻回答,他心中想,然而他对云澜也并没有施恩,只是做点该做,这在其他人眼中看来,是种驭人之术?大概是他太天真吧,不喜欢凡事都上升到“技术”层面。
“罢,你这样做,或许也有好处,只是短期内看不出来。”周长天叹口气,“可惜你辛苦栽培果子,却掉到别人口袋里。”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
……
郑九畴坐在状元宅里,今天,闭门谢客。
偌大个宅子,只有他个人。
连咳嗽声,都能听见回声。
宋凌霄愣,什意思?
周长天看见他傻乎乎表情,忍不住又是阵拍腿:“你知道清流书坊坊主嵇清持吗?”
宋凌霄当然知道。
“嵇清持风评是很好,他淡泊名利,心钻研编书之事,曾经,也想把《时文选》交托给他来做。可是,接触下来,发现嵇清持这个人,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光风霁月。在背后说人闲话非君子所为,唉,可是你啊,不给你点透,你又不明白什意思。”周长天顿顿,说道,“嵇清持是个心思很重人。”
每句话都有指向性,每次见面都有目,笑里藏刀,睚眦必报,并且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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