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叫可以?跟你说啊,这本《金樽雪》可是本颠覆性作品,和现在市面上才子佳人艳遇套路完全不同!”宋凌霄正色道。
“哦?怎不同?”陈燧边看,边接着宋凌霄话瓣。
“真情实感,出人意料,爽点十足,”宋凌霄顿顿,“还有,女强男弱。”
“真情实感是看出来。”陈燧说道,“这个郑九畴,确实有几分才情。”
“嘿嘿,是吧?”宋凌霄双手撑着下巴,听见陈燧夸他家作者,比夸他还高兴。
压根没听见样。
……
晚上用过饭,宋凌霄带着陈燧到他家小花园溜溜达达,散步消食,不过冬夜甚是寒冷,溜达会儿,宋凌霄就感觉到自己脸冻木,只得打道回府。
“宋郢晚上不回来?”陈燧问句。
“家里没啥事儿话,般是初和十五回来,宫里事情多啊,爹他又兢兢业业,天生工作狂,真担心他累坏身子。”宋凌霄叹气,吐出团白雾,“好冷啊,也不知道爹现在在宫里干什呢,有没有加衣服。”
“至于说出人意料,倒没感觉出来,这不是很正常,哪儿会有人家因为个人拾金不昧,就把女儿嫁给他啊,傻子都能看出这是圈套吧?”陈燧夸人十分吝啬,提出批评和质疑时却十分大方,毫无保留,“再说这郑九畴,此人品行很有问题,小节不亏,大节不守,拾金不昧是不错,但尚未成亲,就住到人家家去,还没考取功名,就开始寻欢作乐,无论如何也不是个君子行径。”
宋凌霄心中咯噔,他当初听郑九畴故事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郑九畴说得特别煽情,他就没细想,现在被陈燧说,他才发现,双彩釉固然是个骗子,郑九畴也不是啥君子啊。
“倒觉得,故事进展到郑九畴被骗光家财,就可以结束。”陈燧用指节叩叩书页,“后面这些,实无必要。”
宋凌霄顿时凉半截,果真如此吗?难道是他狗尾续貂?本来人家郑九畴就讲到被骗光家财啊,是他非要强迫人家把打脸情节写出来,所
陈燧默然。
两人走进屋里,屋中火盆烧得正旺,周围下子暖起来,宋凌霄将门关好,解下棉袄子和罩袍,舒服地歪在坐榻上,歇会儿,他问:“你要不要洗个澡?”
“你先去,再看会儿。”陈燧已经坐到书桌前。
“嘿嘿,”宋凌霄走下地来,披起件薄披肩,拖着只椅子,在陈燧旁边桌角上坐下,两只手肘撑着桌角,往陈燧那边瞅,见他已经看完半,不由得喜道,“说很好看吧?是不是很好看?”
“可以。”陈燧说道,又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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