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生气。
宋凌霄本来不觉得自己有什错,这会儿见到宋郢冷冷地要走,他顿时心虚起来。
宋郢刚往前走步,就感觉到自己袖子被拽住。
“爹,错,真错,保证以后都随身带着。”宋凌霄急忙说道,就像个经常服软渣男样熟练。
偏生宋郢就吃这套,他回身看眼宋凌霄,又退回来,坐下,摸摸宋凌霄脸和额头:“这才对,你好不容易恢
宋郢在床边坐下,身上仍带着宫里种昂贵熏香气味,淡淡,闻起来雍容华贵,仿佛能见到那幅金碧辉煌威严景致。
“你怎回来?”宋凌霄声音从褥子里传来。
“晚上没什事,就回来,”宋郢将只白瓷药瓶放在紫檀木床沿上,“这是姜太医新给你配渌香丸,每天早晚都要吃,给你放在这里,出门时也随身带着。”
渌香丸是什东西?他个身强力壮纯爷们为什要吃这奇怪东西?
宋郢从床头架子上取下来个同样白瓷瓶,宋凌霄都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干什,他恍惚记起来,好像在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候,哮喘发作,宋郢就是从这个白瓷瓶里倒个清凉小药丸给他吃,才把他命给救回来——等等,这速效救咳丸不会直放在床头架子上吧?
水,就在那些霜银色石拱桥下面流淌。
他本来不该在今天伤春悲秋,可是,感觉有点寂寞。
……
宋凌霄返回到自己小院里,扑倒在紫檀木大床上:“啊……不想洗澡……”
勉强撑着瞌睡,用热水擦完身,宋凌霄立刻换上舒服亵衣,滚到紫檀木大床里面去。
他可从来没注意过!只当成是没什卵用古玩摆设!
宋郢将架子上白瓷瓶盖子打开,往里看,不由得皱起眉头:“怎点没见少?”
宋凌霄翻个身,用被子头遮住半边脸,偷看宋郢:“爹,病都好,大夫不是说吗,恢复得非常快,点毛病没有!”
宋郢脸色前所未有冷,大约,只有宋凌霄为他差点死掉那天晚上能与此刻相当。
“啪”声,宋郢放下药瓶,站起身来,修长侧影看起来那般冷冰冰,不近人情:“罢,你自己不当回事,也没人能强迫得你,药放在这里,你随意吧。”
这时,却有人在门首敲三下。
“谁啊?”宋凌霄撑起上身,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
宋郢身便服,擎着镂花金烛台进来,金橙色光芒照亮他宛如羊脂玉上精细雕刻出来容颜,鸦羽般乌发束在脑后,优雅得丝不苟。
“爹。”宋凌霄又倒进床里,把脸埋进软乎乎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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