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澜不吭声,那人也不动。周围全是孩子们欢呼笑闹,而他高塔就伫立其中。
他等着匹尤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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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路往右转,再过两个路口,有栋五层高楼地方就是。”稍微大些少年告诉他。
顺着少年所指方向路往前走,男人远远看到,乡村学校屋顶,竖着面迎风飘扬红旗。
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名年轻男老师正在教初班学生打篮球,男老师投篮投个准,引得围观学生们欢呼连连。
示范完毕,男老师放下球,让孩子们先自己练习练习。他擦把额前汗,弯下腰,想将鞋带再系紧些。
看到不远处那个瘦削高挑背影,段北澜吐出口烟圈,将烟头扔进操场旁边垃圾桶。
他仍在逃避躲藏,而段北澜身影也时常悄然出现又隐没,如影随形,永无宁日。
偏僻小山村突然开进辆黑色跑车,吸引不少村民们注意力。
将车停靠在村口,驾驶座上人摇下车窗。
车主是名二三十岁左右年轻男人,半长黑发用皮筋拢在脑后,手把着方向盘,手夹着根烟,身上散发着种倦怠而又慵懒气息。
他把手伸出窗外,抖抖烟灰,接着打开车门,站上这片宁静土地。
“哥。”
他对着那道背影喊。
听到身后传来人声,男老师身形倏然顿。他松开正在系鞋带手,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上次,他喊这人哥时候,这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春去秋来,就这过去十几年。
大小两个学生背著书包从村口路过,好奇地打量着靠在车前男人。
男人放下打火机,喊住不远处两个小孩。
他递给两人人根棒棒糖,小那个用警惕眼神盯着面前大人,背着手不收。
小孩咽咽口水,想接又不敢接,声音奶奶:“老师告诉们,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东西。”
男人也懒得再应付,收回棒棒糖,直接问道:“苓庄村小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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