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舒刚从操场搬完桌子回来,就看见毕梓云肩上扛着两套椅子,被卡在了教室门口。
他看到毕梓云正拼命往门外挤,赶紧走上前帮忙:“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你的力气还不小啊。”
“我从小拉小提琴,练的不是琴,是臂力,知道不?”
从教室里出来后,毕梓云乐呵呵地对怀叔说。
两人将不用的桌椅全都搬到教室外,正准备靠着大阳台休息一会,往下一看,发现楼下的孔子像前面聚集了一群人。
方南于他而言,是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集合体,也是生命中最耀眼的那束光。他这个人,永远是不疾不徐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打乱他的节奏。
可就是这样一个理性至上的人,今天对着周艺,挥出了他的拳头。
早自习结束的下课铃打响了,毕梓云趴在课桌上,准备在上第一节课前最后补上一觉。
直觉告诉他,这会是一个好梦。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就安排在元旦过后的第二周,随着考试即将来临,班里的学习氛围也比平时浓厚了不少。
哪一段。他索性将课本扔在一边,抱着怀里的书包,将下巴抵在了课桌上。
他昨晚翻来覆去,一晚都没睡踏实,就是等着第二天来教室里,问方南那个问题。
你有没有看过那部电影,如果你看过,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方南说,他看过。
那好,从此以后自己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然后呢,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面对方南?
“他们在那里围着干嘛呢?”毕梓云看到一群人在雕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匹哥在今天的班会课上,向学生们扔了个定时炸.弹。
匹哥说,根据前几次阶段考的统计,高二的其他五个文科班,有三位同学每次考试都稳居年级前五十。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这回期末考试谁考了十八班的班级倒三,那他或者她很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虽然匹哥又说,他会尽可能和年级上争取,只招新的人进来,尽量不踢走班里的元老。可班里明显没有那么多位置,这事能成的可能性估计不大。
考前最后一天,学校不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后,匹尤让班里的几个男生留下来,负责搬运桌椅和张贴考场座位号。
如果方南说,他没看过。
除了心里多了些失落,对于自己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
可是等到了刚才,当方南举起拳头,狠狠捶在周艺鼻梁上的那一刻,他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和方南,就像是天平的两端。
他是天平左端的物体,方南是天平右端的砝码。他们重量持平,质量相等。可一旦他问出了那句话,天平就会就此倾斜,或许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