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这认为?”赵宗述不可思议睁大眼睛。
叶安苦笑,事实上赵宗述没弄明白,范纯仁直都是这样。他亲眼目睹自己父亲每日如何殚精竭虑筹谋新政,别说是牺牲邢文静,就是牺牲他自己想必他也在所不惜。范纯仁有着超出同龄人冷静与成熟,也有着北宋士大夫坚持,但赵宗述严格来说也没有错处。倘若邢文静被揭穿,迎接她定然是十分严酷刑罚,同窗已久,任谁都会不忍心。
于是想想,叶安提议道:“左右邢文静这书读也读,于国子监名声终是有损,与其大张旗鼓,倒不如跟她商量让她自己无声无息离开。现在马上到乾元节,不好行动,等寿宴过,就跟她对峙,你们看这样如何。”
两人都默不作声,此确实是个好办法。狄咏默默朝他比个大拇指,示意其干得好。叶安像个老妈子似絮叨:“行,就这样说定,那你们可要和好啊。”
最后还是赵宗述别别扭扭先上前道歉。范纯仁盯他会儿,嗤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算,不跟你计较。”此事总算暂且揭过。
样姑娘……”
叶安无语,你在意就只有这个吗。最开始他其实也吓跳,后来突然反应过来,这毕竟是在小说中,人都是能在天上飞,有个女扮男装什太正常不过。
此时范纯仁却沉着脸站起来,起身往外走。众人吓跳,忙问他要去干嘛。
“自然是要找祭酒告诉他这件事。”范纯仁回答理所当然。
赵宗述连忙阻拦:“千万不要,你想想们之前听到那些传言,想必邢文静也有苦衷,不然谁愿意扎到臭男人堆里。”
不过虽说如此,赵宗述也是直肠子藏不住事,每次见到邢文静都目光闪烁。但好在对方向来独来独往,碰面机会不多,好歹是熬到乾元节。
……
乾元节当日,汴梁城四处张灯结彩。北宋人十分爱凑热闹,更何况仁宗宽厚,平民也十分爱戴。
国子监学生跟在百官后面入宫,为官家上寿
范纯仁摇摇头,用种冷静到极致语气说道:“她有难处是她自己事,但国子监不同。官家与众大臣排除万难,新政才刚刚开始。倘若此番传出丑闻,那之后很可能功亏篑,必须及时制止这件事。”
“哪怕邢文静饱含冤屈,家破人亡?”
范纯仁目不斜视:“路是她自己选,后果也应自己承担。”
“你他妈简直疯!”赵宗述不可思议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样。
就在气氛变得十分僵硬之时,叶安重重叹口气,站出来,“觉得,范纯仁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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