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叶安直勾勾盯着自己,男子漠然扫眼他,然后不在意移开目光。朱谦开口道:“怎?你们认识?这位是新来算学老师,潘元青,以后你们每旬有三堂算学课,可要仔细听啊。”
叶安回神,连忙跟对方问好。
潘元青没什反应,朱谦朝他后背拍巴掌,责怪道:“学生与你打招呼,你应当回礼才是。还有,前些日子明明说好,怎还迟到,还说自己头疼。王祭酒严肃端方,最是看不过敷衍应付之人,你衣服穿好些,昨天干什去!”
不在意打声哈欠,潘元青懒懒道:“去甜水巷吃花酒,早上骑马摔跤。”
朱谦大怒,又是阵叨叨。
听学生们惊恐道:“叶安、叶安你怎?博士!叶安晕过去!?”
……
被考试吓晕什,自然不会那夸张。叶安不过是突闻噩耗,个没坐稳向后仰倒摔到头。
国子监里二代都身娇肉贵,哪个出事都担待不起。所以内部自然也有自己郎中,甚至还有校医室。
叶安被送到那里后,大夫简单扎两针,抹点金疮药,便不再管他,“不过是擦破层油皮,你莫要乱动,在这里歇会儿便好。”
叶安心中好奇,他印象中朱博士总是副老狐狸样子,还是第次看他这认真。
“举荐你来国子监,是觉得你学识过硬,也想让你收收性子。要是真教不好学生,被祭酒赶回家去,可舍不下老脸提起求情。”朱谦吹胡子瞪眼睛。
“好好,上午没课,睡上觉。”潘元青像没骨头似找个地方坐下。因为靠近,叶安甚至闻到他身上
叶安坐在摇椅上,仔细思考应该怎办才好。按理来说距考试还有三天,倘若是上辈子,定然会考前突击番,但是如今……想到自己方才看几眼校规都觉得头晕目眩,顿时感到阵生无可恋。
他已经能预料到王安石大大看自己眼神,难道求学生涯就到此为止吗?不念书倒是没什关系,他就是舍不得自己几个好朋友。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朱谦带着青年男子走进来,见到叶安头上被白布缠得大圈,顿时就笑出来:“哎呀呀,怎包成这样,你啊以后可要注意点。”
然而叶安完全没听进去他在说什,注意力全都被他身后之人吸引。男子身穿白衣,仪表不凡,如墨般头发披散着,还是那副怏怏样子,不正是他进城时帮他付钱那位“潘先生”。
叶安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此人,也许是当时“如玉山之将崩”气质给他印象太过深刻,在那之后很长时间,他都以为汴梁城人时髦值满点,甚至度有点小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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