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出ktv。
大家喝得有点儿高，路上稀稀拉拉驶过几辆车，都没停下来。
萧致扶着喝醉
文伟，单手抵在他腰侧，被他纠缠得没处说理：“别乱动。”
刚才唱歌就特伤感文伟，现在真情流露，抱着萧致直呜咽：“呜呜呜萧哥，你说
这辈子是不是完蛋
？分数竟然比管坤还低。”
“你没完蛋呢，”萧致扶着他站直，用力道，“听，你完不。”
萧致：“嗯？”
管坤满脸真心实意：“你不如去当男明星，真很适合你。”
“……”
萧致抿抿后槽牙，似是思索，随即懒洋洋道：“也不是不行。”
“操！”管坤直笑，“你还真想去？”
“清北都能报？”
“能，”萧致垂眼看下手机，“但估计悬。”
管坤直接鼓励他：“冲他妈，报再说。”
萧致笑下，说：“这分数要调剂能过，也是没人报冷门专业。”
管坤思考
下：“你不想去？”
：“他估计气死。傅航呢？”
“419。”
“那还行。”
萧致问圈，大概解这群人分数，坐沙发里摩着颈侧按两按。
大家陆陆续续来，叫几件啤酒，高考结束那晚都没有愁绪硬生生在今晚掀起。光线陆离，五颜六色地在脸上打转。
路上行人稀少。
文伟冲到花坛边顿吐，回头抹泪：“对不起妈，对不起老陆，对不起党和国家栽培。如果重回高，定努力学习！”
管坤没太理他：“等他闹完这阵就好。”
萧致觉得有些热。
从街头哭闹到街尾，萧致
萧致说：“只要不用再费力读书，干什
都行。”
——高考给他整破防。
旁边傅航找管坤打牌，管坤没再说什：“那你多想想。”
“嗯。”
萧致将烟头掐在烟灰缸里，漆黑眼底沉沉。
“也不是，”萧致仰回椅子里，“虽然快填志愿，但没想好以后干什。”
还处于对未来职业迷茫期。何况，萧致发现以及确定，从高考放松地玩到现在，他确定自己厌学情绪恢复到以前巅峰，甚至对念大学略有点儿抵触。
大概是高考那段时间太他妈拼，造成心理阴影。
包厢内空气安静会儿。
管坤冷不丁说：“提个建议？”
之前没确定命运，现在全确定。
文伟站角落忧郁唱歌；“没有理想人不伤心——不要在孤独失败中死去！！！”
本来是深夜，包厢里还有空调，但气氛硬生生被带得些许燥热。
管坤坐他旁边：“你报哪个学校？”
萧致咬着烟尾，夹回指尖弹下烟灰，眼底沉沉倦倦：“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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