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明说，谌冰有些无语。
不过他确实想留下
“那有点儿不知不觉。”
谌冰莫名有些触动，问：“累不累？”
“熬过
也还成，觉得累也觉得快乐。”
萧致整理桌肚里
改错本，快两指厚订装，整整六本。他瞟眼直接丢地上：“拿出去扔，对
来说没用。”
“……”
夏风微凉，他调整姿势，似乎光线和阴影要精心设计，才能以最美好瞬间，永远储存在他回忆里。
他出声，背后繁星明亮，拂过夏日凉风。
“咔——”
“记下来。”-
谌冰没挡住他拍摄。
萧致若有所思地道：“这群傻逼，不会
考完就散吧？”
“……”
谁知道呢。
萧致后退步，突然举起手，食指和拇指呈直角对准操场，取景框内后喉头滑出声轻轻“咔嚓”。他鼻梁犀挺，细长手指正靠在眼前，微微后退半曲着腿。
标准拍摄姿势。
“时隔三年，龙王归来？”
“……”
“傻逼。”萧致投完到稍远位置站着，不想再继续，“你们玩儿。”
操场上分为两队，对垒打球。这边文伟好不容易进个球，在操场学猩猩捶着胸到处跑，哀转久绝空谷传响。
傅航快被他笑死，半跪在地疯狂用拳头捶水泥地，笑得病不起。
笔记写得很满，书皮都磨破，卷出毛边，里面是贴着便利贴做笔记。
谌冰捡起来：“不定非要扔，可以留下来当纪念。”
“但是太沉，不好拿。”
谌冰侧头：“有车。”
萧致停下动作，似懂非懂，瞥他：“你想要？”
不过也没多说别。
这几天天气晴朗，甚至有些燥热，老陆进教室几次，提醒大家可以收掉课桌里书本，免得高考前天放假不好不方便全部带回。
晚自习，萧致整理试卷，从课桌旁堆厚厚几大摞，再到教室旁用箱子装起来教辅资料，放地上重叠看，比半个人还高。
萧致啧声：“真刷这
多？”
谌冰抽出本，里面大部分做着笔记：“都写满。”
他没带手机，就这拍拍，手指框内是文伟被管坤拎着衣领往球场外拽，边发出阵阵惨叫。
“OK。”萧致开口，有点儿像自言自语，“记下来，刻骨铭心。”
“……”
谌冰侧头，见萧致举手转向自己。
他小幅度地半闭左眼，唇角笑意不减，手指比拟“相机”转向谌冰，似乎准备给他拍几张。
非常热闹。
群人完全意识不到即将毕业。
萧致站树底阴影里看会儿，不知道想到什，眼底沉沉：“他们能考上大学？”
“……”
谌冰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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