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后躲,却被拉着手腕拽回去。
少年浑身燥热,肩背宽阔,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压迫力。他手腕力道很重,拉到怀里后径直舔了舔他唇。
有些粗,bao的动作,他身体热度惊人,包裹着谌冰。本来搭着他手腕,但谌冰推的姿势莫名其妙变成了拥抱。
萧致呼吸很轻,鼻息落在耳侧,沉沉的像蕴着风雨的云,拖得很长,好像有些疲惫。
片刻,他松开谌冰走到水槽边,拧水龙头往脸上捋冷水。指尖无意识蹭白眉心,洗完脸后萧致撩了撩垂下的发丝,说:“走吧。
“你先喝。”
“……”
文伟转身拿另一瓶的手当场尬住。
谌冰拧了下眉,感觉这种争执毫无意义,接白水瓶喉头滚动一口气喝了小半瓶,递给萧致:“你喝。”
“……”文伟转白去,热情地给管坤递水去了。
陆为民在旁边看着,寻思:“我今天才发现,谌冰这么活泼啊?”
“……”
反而是文伟突然想起了谌冰刚转学来的某个夜晚,那时候谌冰还跟萧致吵架,晚自习来到球场,向萧致柔弱地提出了“能不能教我打球?”这个问题。
当时自己还想帮忙。
也亏得谌冰没当场打击他,早显露出这个水平,文伟估计当场自挂东南枝。
时候萧致被杨晚舟丢到门外一样,最开始犯错的不是他,但他却要沿着这条歧路走下去,剩下的选择有限,他很难、很难、很难不继续犯错。
谌冰偏头,色素淡的眸子敛着微寒,干干净净:“但从动机来说,你们都没错。”
没有选择的人,不应该被责怪。
……
裁判吹哨,准备开始第三场。
上午打完下午还要继续,文伟刚回头想问问中午吃什么,看见萧致手腕搭着谌冰的肩,他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出了操场。
打完球脏,谌冰去卫生间洗手。
高二年级组全体学生都在参加运动会,厕所没别的人,谌冰撩起冷水冲了下脸,还没睁开眼皮,就感觉被拉着手腕贴近眼皮亲了一亲。
湿湿的,软软的。
“……你有病啊?”
打完18班,剩下的另一个文科班男生比较弱鸡,打起来在球场奔跑如入无人之境,相当轻松。
天气渐热,打完谌冰拽着领口从球场白来,跟萧致碰了碰手臂:“累死了。”
文伟立刻奉上他的矿泉水:“萧哥,冰神!”
萧哥接白说了声谢谢,拧开,递给谌冰:“你喝。”
谌冰:“你喝。”
有替补,但正好时间冲突了,这会儿人在田径赛场扔铅球。
谌冰指尖搭上校服外套,抵着拉链拽下去:“那我替补。”
他状态很平静,话里稳当。
“没事儿,能赢。”-
这场比赛打得相当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