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
喜欢你。”
萧致又叫他
声。
谌冰耐心在耗尽边缘
，视线眯窄，直直盯着他。
萧致带几本书，给其中本薄薄
练习册卷成筒状，朝他勾下手指。
“你过来，把耳朵靠在另头。”
“……”有病没病？
谌冰面无表情看他几秒：“走。”
背后又喊：“谌冰。”
萧致就跟玩儿似，直叫他名字，不厌其烦。
“明天给你带早餐。”
“……嗯。”
萧致直直看着他，眼底收敛情绪非常复杂，大概过四五秒。
“你赶紧走。”
“……”
谌冰莫名笑下，本来心情被他整有点儿沉重，突然又没事。他其实不太解某些山盟海誓或者热望渴求，但这瞬间，他觉得自己跟萧致待在块儿，不管怎
样都很快乐。
谌冰：“那走。”
汹涌出来。
夜风很冷，谌冰脱开他手臂后站几秒，脸上没什情绪，好像没太明白他突然催促。
谌冰怔半晌，反而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力。
“……”
他偏头看萧致，光线蒙着，色素淡眼底好像没什感情。
小学生玩法。
谌冰忍两秒，还是走近，站在道路旁小榕树下。
书筒靠在耳侧，没有贴近耳朵。
书筒另头，也没贴近萧致唇角，只是说话时轻轻，伴随着风刮过去声音。
十七岁少年站在街头，向他表白，全世界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谌冰。”他又喊。
谌冰：“……”
“想到睡觉就能看见你，心情就好。”
“……”
“谌冰。”
萧致懒洋洋，扫刚才难得情深，垂着眼皮看他半晌：“谌冰。”
他喊。
谌冰本来准备走，又停下来：“你有事？”
“恨你是块木头。”
“……”
“你说秒都不想多等，是等什？”
萧致：“？”
“等着谈恋爱，还是只是，”谌冰说，“昨晚那种行为。”
性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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