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气得低头看书，萧致脸枕在臂弯里，抬手用细长
指节轻轻拨拉
做完试卷是第三节课，萧致蓝白色校服松垮地铺在桌面，下颌搭着手臂，以
种睡觉方式听谌冰讲错题。
教室灯光明亮，谌冰逆着光线，眉眼有点儿看不清晰，嗓音却很好听。
萧致懒洋洋趴着，听他说话，偶尔拖长尾调应声。
他这副样子很难博取谌冰信任：“你在听？”
萧致点头：“在听，还听困
。”
谌冰瞟他眼：“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叫‘惹火上身’？”
文伟：“啊？”
谌冰示意：“这张试卷你写吗？”
“没有。”
“那你还不赶快写？”
转过来跟萧致说话：“你下午跟冰神上哪儿约会去？”
萧致没听见似，抽出前两天发试卷。他平时爱好整齐，但般试卷归试卷、书籍归书籍，除此之外不做更多分类。但和谌冰做同桌后，隔三差五被他主动“帮忙”数学归数学、英语归英语这
整理，单元检测（）（二）（三）都码放得整整齐齐。
萧致抽出前两天发检测（三）。
他没回答，碍不住文伟诉苦：“你妹妹真好难带，下午让
陪她看动漫，不许离开她半步。你都不知道怎脱身，他妈差点夺窗而逃！”
萧致自顾不暇，没有心情同情他，敷衍道：“你不是最喜欢带妹？”
“……”谌冰时不知道怎说他。
萧致不仅不专心，指尖还有搭没搭碰谌冰校服拉链，拽下，松开，又拽拽拽……
他妈——
谌冰头都气疼，感觉自己在带个小学生。
但是这个小学生又很特别，怎说呢，虽然让他很生气，但完全没有想丢掉他走之想法。
“……冰神，虽然你非常牛逼，但你让写就写那岂不是——”
谌冰打断他话：“是英语课代表。”
“……”
文伟百口莫辩，委屈地回头翻出试卷，开始标记陌生单词。
旁边，管坤自觉把屁股往旁边挪挪，免得被谌冰学神光芒波及。人各有志，他只想做个轻轻松松废物。
文伟解释：“……俩说可能不是个妹。”
萧致拿出草稿纸后，厌倦道：“别烦，写作业。”
他不情不愿写作业场景文伟最近经常看见。
谌冰勾开凳子坐下，拿笔开始做同套检测（三）。文伟杵着下巴看，谌冰写题非常快，有时候看着题目直接勾答案。
相比之下，萧致垂着眼皮会儿转笔、会儿拽草稿纸行为就非常拖延而且……痛苦。文伟很理解萧致感受，打算劝劝谌冰：“冰神，你有没有听过句话，叫‘强按牛头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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