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说出
切，他就不再避讳康犹衍。
康杰生缓慢步行之中，直接挑明
说道：“当
见到犹衍扶乩，请
衍哥上身时候，就想收养他。”
他抬手摸摸康犹衍肩膀，慈祥得像位父亲。
康杰生说：“知道叫小孩子撒谎鬼上身，说些无关紧要话装作扶乩，是神婆惯用手段，可控制不住。”
“不是因为他像衍哥，是因为……他像。”
提生平事，康杰生就充满抗拒。
他刚要开口，若沧顿时视线锐利冰冷，警告道：“希望听到是实话，而不是你虚伪谎言。”
康杰生沉默。
若沧确实有看穿人心能力，他想欺骗过去，很有可能激怒若沧。
这样看起来年轻单纯人，反而是他身经百战仍旧无法骗过人。
若沧打量着康杰生，仍是不想给康杰生招魂。
他也不能招魂。
那些远离人世间，说不定早就沦入五道轮回魂魄，怎
可能被他请到阳间来。
但是康杰生执念，远超般人都执着。
他能为故人，强行叫康犹衍改邪归正，自然也会为故人，狂性大发。
他很真诚，确确将《太上感应篇》记进心里。
符咒上身除祟固然简单容易，但是让康犹衍变成小号版许满辉，实在是不如让他自己知错认错。
孩子而已，只要有点点改过机会，成年人都会宽容大度。
看他委委屈屈样子，若沧不仅心里道袍更深蓝，连老家香火都更旺盛。
沉默之中，康杰生松口气。
年纪小小，就懂
康杰生杵着拐，烦躁将手杖挪来挪去。
细微动作，足够显示出他心中激烈挣扎。
最终，他叹息声，如释负重说道：“带你去看他……去看最真实宋衍。”
宋衍，康杰生衍哥，也是康犹衍名字由来。
康杰生慢慢带着若沧，往宅院深处走去。
性格阴晴不定人，牵连着《烛火之谜》这本书、电视剧组、电影剧组和还有不少人性命。
即使不能招魂，若沧也非常希望，给他正式做场驱邪法事。
让他成为许满辉2.0也好，让康杰生重塑信念也罢。
为善，总比为恶强。
因此，若沧下定决心，认真说道：“让招魂可以。但是，要你故人使用过旧物，还要你说出故人全部生平。”
他绷紧情绪，在若沧话语里舒缓下来。
他端着笑容，恳切真诚说道：“之前犹衍恣意妄为，是管束不周，从今以后，定会严加教导，让他多背几篇道教经典。”
康犹衍抬手擦掉眼泪。
已经做好背诵抄写常态化心理准备。
这次，康杰生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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