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将红雀抱至树荫下,轻轻按揉了几个健脾的穴位,手就慢慢移到了红雀的睡穴上,却犹豫着没能按下,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为难,然而就这一犹豫的工夫,再看红雀的时候已然睡熟了。
白鲤的手慢慢从红雀的睡穴上移开,贪恋般紧紧抱住了红雀,眼神中却是抑制不住的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注:晨*饽是一种正常生理现象,和欲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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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挨了不知多久,红雀昏昏沉沉地入了梦,又梦见回到山庄里的时光,仿佛自己从未真正逃离过,之后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极长的美梦。
混乱的梦境中分不清发生了什么,忽而一阵血雨喷溅在身上,红雀猛然间惊醒,冷汗已然浸湿了内衫。
不敢再睡,红雀磕磕绊绊地走到窗边坐下,望了会夜空打发时间,视线却不自觉地往白鲤的房间瞟去,每次却都是一触即分,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又要忍不住去找白鲤。
就这样挨了几夜,恐惧感并未像红雀预想的那般渐渐麻木消散,反而一日比一日的强烈,哪怕与白鲤近在咫尺,也还是能感到那股棉线般缠绕着心拖拽着他不断想去寻白鲤的思念。
好似为了弥补夜晚的时间,红雀几乎一整天都待在白鲤身边,起初是去哪都带着他,可刚过了一日便觉得自己干预到了白鲤太多的自由,便不再做什么要求,却也还是时时刻刻待在白鲤身边,半刻也不想离。
只因为靠近他,才能觉得安心,才能缓解夜间不断积聚在心头的恐惧。又十分贪恋地要存上几分暖意,来抵御下一夜的寒。
红雀已经记不清是过了四夜还是五夜,亦或是只过了三夜还不到,过少的睡眠已经让他白天只能强打着精神调用内力撑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还能撑多久。毕竟之前那么多年都习惯了,如今不过是再习惯一遍而已。
终于吃过了该吃的饭菜,红雀还想再撑上几时,白鲤忽然异常主动地搂过他的腰,让红雀靠在自己身上,声音轻柔地像在哄人入睡:“主人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胃里不舒服,属下帮您揉揉。”
“嗯……好。”
红雀一贴上白鲤的身子,强打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挨了几天的倦意一齐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