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比红雀身形高大些许,此时被红雀抱在怀中有那丝不协调感觉,然而即便是落地,红雀依旧没有将白鲤放下意思,就这抱着他往楼下走去。白鲤惊挣动下,却被红雀抱更紧。
“别动,会掉下去。”
“主人……属下自己可以走。”
“知道。”
红雀声音依旧平静,似是完全不在意般,没有半点停下来意思。白鲤本来还想说些什,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话却全被这三个字堵回去。
红雀已然再没雨中独酌心思,看着天色已晚,心里惦记着白鲤重伤还得赶快处理,匆匆想要饮下盏中最后口酒,然而酒水刚碰到唇边,红雀就看到白鲤副欲言又止样子,再看手中酒时忽然就没那想喝,甚至还有些奇怪,自己当初为何要喝这多酒来着?
又不好喝,又喝不醉,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白鲤。
扬手将盅酒洒在地上,简单收拾下,就要下楼。
然而红雀已然脚踏上石栏边缘,回头看来白鲤眼,想起件麻烦事来:白鲤要怎下去。
没楼梯什时候这麻烦……
微微偏过头去,就看到白鲤欲言又止神情,红雀不禁皱眉,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腰间被衣带束着地方隐隐渗出来血迹,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忍不住没好气地说道:“伤口都被你崩裂,还走什路?听话躺着别动。”
白鲤仍旧觉得此事极为不妥,身为下属,哪怕是受再重伤,也不应当被主人抱着。
且他此时头正靠在红雀肩膀上,就这被主人抱着走在空旷回廊里,即便是四下无人,白鲤也已然觉得自己脸上开始发烫。
然而他此时不知为何,听着红雀话只觉得心头暖,连带着被雨打湿身子也有几分暖意。不知不觉间,竟对这贴紧肌肤温暖起几分贪
红雀正有些为难,白鲤却看出红雀犹豫,替他解围道:“主人不必担心属下,属下自己可以下去。”
然而这番话却没有任何成效,反而换被红雀回头冷冷地撇眼。白鲤心中阵失落,心想主人终究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累赘。然而紧接着,就听红雀道:“你伤成这样还逞什能!”
红雀说着就走到白鲤身边,轻叹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白鲤,只见白鲤此时已经被自己逼到墙角,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红雀顿时心里软,想要弥补方才独自喝酒时损失般,没和白鲤商量就上前步揽过他背脊和腿弯,下将人整个打横抱在怀中。
“抱你下去。”
还未待白鲤挣扎,红雀就已经抱着他稳稳落在干楼五层外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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