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外层围栏上,心不在焉地为自己斟着酒,待想起来后,亦或是斟出酒溢出来,洒到手上,红雀这才将酒盅里烈酒饮而尽。
酒壶已经快见底,红雀却点醉迹象都没有。那半张假面已然待在脸上,即使在这四下无人地方,红雀也从未放心地将其摘下来过。
红雀经常饮酒,每到个地方都会尝遍当地各种品类酒,佳酿也好,糟酒也罢,都会喝个遍。
曾经影卫规矩之便是不得饮酒,逃出来后,被山庄规矩压太久后突然放纵放纵,便叛逆般将之前被限制事情做个遍,有段时间甚至以酒代水,从早喝到晚,然而他很快就发现
听说失忆人因为没有记忆,他切行为便只剩下本能习惯。只有在他心里扎根足够深那些习惯才能保留下来。
随着股暖流从心口处顺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之前没直没经历去感受失而复得狂喜与心疼酸楚终于齐涌上来,百感交集之下,红雀趴在白鲤看不到位置偷偷红眼眶。
原来在白鲤心中,竟有着这样分量?
良久,白鲤才道:
“主人……属下对您出言不敬,怎会舍不得?若是主人担心属下现在伤太重,可以先记下等改日再……”
鲤微微抬头,正看见红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白鲤直接就跪下去,下子又想到先前受那些刑罚。瞬间,鞭子抽在皮肉上那种疼痛仿佛已经重演几遍,指尖也隐约能感受到被尖针缓慢刺入那种钻心剧痛。
白鲤试着将这些回忆赶出自己脑海,然而却没有办法,那骇人刑罚占据他记忆中绝大部分,几乎是避无可避,稍不留神就会滑进记忆深谷里去。
“属下……”
白鲤声音有丝颤抖。
“你怎又跪下,瞎想什呢。”
“说不罚就不罚,以后也不会罚你。”
“是……多谢主人,属下失言……”
“嘘——别说,让再多抱会儿。”
红雀把头放在白鲤肩膀上待许久也不肯动,心里只想着:不行……不能让白鲤看见红眼圈样子。……没哭!
傍晚时分,红雀站在天机楼中段处观景台上,看着夕阳点点地沉下去,再看着那点夕阳余晖渐渐被小片乌云吞噬,天空中橙红褪去,漆黑夜空中下起淅淅沥沥小雨。
红雀轻轻将他扶起,赶在他掉到更深深谷里去之前,把将他拉上来。
“别怕,不罚你。”
“可是……”
红雀看着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白鲤,再也忍不住,把将他那结实身躯抱在怀里,将头放在他肩上枕着。
“怎舍得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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