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女孩又会疯狂惨叫出声,保镖们都做好了上前扇她一巴掌,将人扇老实的准备。没想到没了抹布堵住嘴,女孩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尖叫不止。
看到踩着高跟鞋的高挑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邓可欣在惨白的灯光下眨了两下眼,随即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漂亮女人。
她的眼球浑浊无神,脸上的泪痕早已在来的路上被风吹干。
她眼里没有林湘妮,没有来来走动的林家保镖,只有那个被车灯笼罩,撞飞到半空,摔得支离破碎的身影。
思绪渐渐飘离出了这间四面白墙的房间,回到了一小时前的山林道上。
因此,她只能拿手里仅有的一些关于那个男人的资料,来试探自己的前未婚夫。
却没想到,刑珹那么快就上了钩。
“周五凌晨两点,城体码头。”林湘妮说,“你带着刑家的那份录音带来,我在那里等你。”
“我一个人来?”
电话里的人问。
是名公立医院的医生吧?要是我让人去——”
电话里传出一阵物体摩擦的声响,那头的人打断了自己的话。
“说,”刑珹语气骤冷,“你的条件。”
抿了抿唇,林湘妮微微勾起了唇角。
看来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那个人是每天来给她送饭的中年护工,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每次打开封闭病房的铁窗,给自己送饭的时候,那人总会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对着自己傻乎乎的笑。
他每天只会对自己说几句相同的话。不是“女娃儿,吃饭了”,就是“女娃儿,肚子饿了吧”。
“不然呢?”
林湘妮笑得意味深长,“你要是将手下的人马全都带来,我确实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可就全都不算数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刑珹,你是聪明人。我想要的只是录音带,并不希望节外生枝——”
没等她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已经挂断了通话。
看到大小姐通完了电话,站在门边的林家保镖走上前,将堵在邓可欣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
在之前派人对刑珹进行的调查中,她发现,包括外出通告和进组拍戏,刑珹从不屑于在人前掩藏自己的行踪,所有的行程都会通过经纪公司在网上公开。
甚至连带走邓可欣这件事,他做的都很直截了当,仿佛巴不得让自己知道,以嘲讽自己的手下办事不力。
只有那个人是例外。
那个在几年前就和刑珹在车厢内接吻被狗仔拍到,又被自己和刑伯父找人下了药,最后安排送出国的男人。
自从那人回了国,刑珹就将关于他的消息掩盖得严严实实,自己的线人派出去了一批又一批,却查不到多少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