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很大功夫在七院打点关系,耗费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在住院部成功安插进了几名自己的人马。就在今晚,她派去的人伪装成医院的医生和护工,带着刚拿到手的权限卡和密码,一路上到了封闭病房所在的最顶层。
打开病房的密码锁,几人非常干脆利落,直接从房间里带走了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女孩,准备坐着停在后院的接应车辆直接下山。
没想到刚开着车驶离医院,他们就发现后面多了一个尾巴。
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骑着三轮车,紧紧跟在他们的车后,怎么都甩不开。
加足马力开到半山腰,几人发现三轮车突然
从刑十手里拿过电话,刑珹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电话里的人开口。
电话里的女人依旧和幼时一般,说话的口吻干脆而又傲慢:“好久不见了,我的未婚夫。”
即使用了变声器,他还是很快就认出了林湘妮的声音。
示意刑十合上休息室的门,刑珹靠上身后的沙发,淡淡开口:“林小姐。”
他知道将邓可欣带走后,林湘妮一定会联系自己,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认,是每天负责给邓可欣送三餐的老护工。
老护工是路当归找来的,是个在山下高速公路休息站乞讨了好几年的流浪汉。流浪汉天生智力有问题,每天清晨端着铁碗蹲在上山的路口,一直给路过的车辆磕头,想要讨点饭菜饱腹。
只要有空,小医生都会在上班路上给流浪汉买点面包和盒饭,让他将就着吃一些。后来,看流浪汉实在是可怜,小医生就给他找了个活计,每天给病房里的邓可欣送饭,让自己按天给他付日结,能让他有点钱买东西吃。
他不清楚林家为什么要在离开前,将这名流浪汉杀人灭口。
不知道这件事能够瞒多久。
对刑珹冷静从容的反应有些意外,林湘妮顿了顿,在电话那头接道:
“被你带走的那个女孩,现在在我这里。”
因为今晚的绑架行动,自己手上还平白无故沾了人血。一想起这件事,她心里便隐隐觉得有些晦气。
今晚派去带走女孩的人,都是父亲经营d品线路时用的旧心腹,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做事还是太不顾及后果了。
姓邓的女孩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严加看守,由于是公众场所,外加刑家的人马也在附近蹲点。她一直没办法下手。
要是小医生听说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感到难过的。
精神状态恢复得差不多,刑珹离开摄影棚,回到了自己在片场的专属休息室。
刚进门,他便看到刑十面色严肃地匆匆走了过来。
攥着手里的电话,刑十压低声音:
“大少,电话里的人自称是林家人,说有事要找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