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阳台上那架崭新
黑色电子钢琴，他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往内蜷，却
直没有什
动作。
“去吧，”看着放在阳台上有模有样钢琴，路当归非常满意，连花出去买钢琴那笔工资也不觉得那肉疼
，“试试看，高度合不合适，音调准不准。”
走到钢琴旁边，刑珹弯下腰，抬起苍白而又修长手指，缓缓抚过黑白琴键表面。
流畅音阶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回荡在狭小客厅里。
看到年轻男人僵硬地站在钢琴旁，久久没有坐下来。师傅以为他不知道怎使用，连忙走上前：“这是脚踏板，旁边有监听耳机，您可以——”
“……”
“对对对，绿色和黄色，是牛油果，
看出来。”
路先生点头如捣蒜，就差没有直接对着面前人竖起大拇指。
低头看到男人手背上沾着各种颜色颜料，路医生随即出声提醒：“弹钢琴前要先洗手。”
男人声不吭，听话地转过身，朝着卧室旁边卫生间去。
。
男人眉清目冷，肤色比寻常人要白皙不少，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照射过阳光。虽然就在家里，他脸上却戴着口罩，牢牢遮住自己口鼻。
身上穿着棉麻睡衣对于他体形而言有些宽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领口微微往两侧半敞着，清瘦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看到自己视线投在他身上，年轻男人垂下眼，朝着路先生走过去，彻底将自己当作空气。
悄无声息地走到路先生背后，男人扯住路先生抹衣角，将手上卷成筒状东西递给他。
“不用。”
年轻男人淡淡出声。
接着，他在钢琴面前坐下来。双手缓缓搭在琴键上，按响。
第个音节落下，清脆明亮，修长十指悬在琴键上停顿片刻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潺潺水流声，目睹这切琴行师傅目瞪口呆。
看到面前师傅满脸言难尽，副大受震撼表情，路当归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行吧，这大哥估计把刑珹当成智障。
可是他也没办法，如果不给刑珹找点事做，让这人动下脑，刑珹就会坐在床角动不动。这样下去，早晚要变成个高个傻子。
洗干净手，又用纸巾将手心手背反复擦个干净。刑珹回到路当归身边，站着不动。
接过男人递过来画纸，路先生脸上微微怔。
将画纸放在餐桌上慢慢展开，路先生低头认真看半天，开口说话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丝惊喜：
“这是……哈密瓜？你今早三幅全画完？”
年轻男人点点头，用手指指桌上水彩画，对路先生淡淡道：
“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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