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邢珹脸上神情并没有丝毫波动。他只觉得唇齿间很涩很哑,心脏开始下接下地剧烈跳动,挣扎着想要迸出胸腔。
心底猛兽又叫嚣着苏醒。
“去你妈,邢珹。”
死死盯着面前平静如水男人,路当归咬紧牙关,喉咙深处发出小兽般低喘:“你知道妹妹为什坐在轮椅上吗?”
路当归听到身后那人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却像是把利刃,刀刀戳入他心口:“路医生,如果不是为钱,你为什会去参加弟弟宴会?”
正在推开车门那只手顿住。
他是故意这样说。
他早就派人调查过,知道路当归是被邢瑀骗去参加狩猎游戏。
但他还是有些想知道,在这副温和无害皮囊之下,这人底线究竟在哪里。
以问邢十。”将双手搭上腹部,邢珹十分随和地说,“互不影响对方工作和私人生活,只是上床。”
协议上每月费用那行还在空着,他给小医生开是空头支票,想填多少都可以。
没填具体数字,是因为他知道小医生自尊心强。如果写上金额,小医生或许会觉得自己把他当成件商品。
不过,于他而言,这人确实也就是件商品而已。件能够调动起他情绪,让他产生愉悦感东西。
自己这样做,无非只是为满足心中欲望,并没有什其他意味。
小医生身形僵。
他看不到小医生脸上表情,只看到他缓缓松开车把手,朝自己转过来。
嘭——
狭窄车厢内响起声沉闷声响,邢珹微微偏过头,侧脸出现道赤红印迹。
他被小医生抡拳。
邢珹心想——
路当归并没有马上把手中协议撕碎,直接扔到眼前人脸上。
他抬头望着邢珹眼睛,依旧保持着最后风度:“邢先生,最后和你说次。不缺钱,也不需要你帮助,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羞辱。”
将协议原封不动地放回座椅,路当归拉住车把手,就要推门离开。
“据所知,邢瑀每年付给参与者报酬,都是八位数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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