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
回事？
她惊恐地摸向自己
左眼。下
秒，左眼黑，剧痛猛然传来！
“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
湿热黏腻东西从眼睛里飚出来，小苹果颤抖地低下头，看到自己手心里，躺着个红红白白东西。
……先去买小笼包吧。
很好吃。真很好吃。他定会喜欢。
上
天课，他肚子定饿。
可是连乔——
连乔——死——
“你还有、有什话，要
……带给他吗……”
“……”黑暗中，连乔似乎轻轻笑下，然后用尽他最后点温柔，说，“帮……带份小笼包给他……”
“……很好吃。”
说完这三个字，周围就再没有声音。
小苹果整个人都呆住。像被突然丢进-20度冰箱，整个人从头到脚，冻结成冰。
用力，好像要把两个肺都从喉咙里咳出来。
咳着咳着他又开始吐。只是身处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吐是血还是内脏。
小苹果再也忍不住，终于崩溃，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
压抑而绝望哭声在黑暗房间中回荡，中间夹杂着男人越发虚弱咳嗽声。
她——她——
眼——珠——
巨大恐惧瞬间攫住她心脏。还没等她喘上口气，右眼眼皮也被看不见手翻开。
随后。
“啊啊啊啊啊啊
小苹果走到围栏边上，看到地上那堆建筑垃圾，想起片刻之前连乔还在这里翻找武器，还笑眯眯地递给她两块板砖。她再次泣不成声。
“呜呜……呜呜呜……”
她死死捂住嘴，压抑而痛苦地大哭。
忽然间，眼皮跳。
小苹果呆呆，感觉自己眼皮好像被双看不见手掀起来。
连乔死掉。
无须确认，连乔已经死掉。
小苹果恍恍惚惚地站起来，朝楼梯口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到大楼外面。烂尾楼外面，天色已暗。原来已经过去这久吗？
现在是几点？徐忍冬下课没有？
“别……哭……”连乔艰难地朝她伸出手，用满是鲜血手指轻轻推她把，“你……个人……走吧……”
“呜……呜呜……连乔……”小苹果恨透只会大哭自己，她想如果徐忍冬在这里有多好！连乔那强，能和连乔并肩站在起男人定也很强！
——如果此时在这里不是她而是那个人，连乔是不是就不会死？！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小苹果死命捂住嘴，怕哭声惊动上面那些人。她疯狂地恨着自己，痛恨自己无能，但她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用沙哑得不成样子声音，颤抖着问连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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