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来自头顶上,黑暗中,哑哑的一声哼。
宛若嘲笑。
一截枯瘦手臂,硬生生将他拦下。
“客人。”红衣小脚老太太阴恻恻的脸浮现在门口,“这儿是祖宗祠堂,外人不好进的。不吉利。”
石见穿笑吟吟地,凑过去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的神色立刻缓和下来,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石见穿叹了口气,面露惋惜之色,又低低说了几句话。那老太太表情有些动摇,片刻之后,竟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石见穿神态自若地伸手去搀她。那老太太也不客气,枯爪似的手指紧紧抓住石见穿的手臂。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朝楼梯走去。
徐忍冬躲在另一头的暗处,心中不由啧啧称叹。他很好奇石见穿到底说了什么,竟能说动老太太离开祠堂。
待两人下楼,徐忍冬不再犹豫,身形一闪,人已在祠堂里。
楼外风雨大作,祠堂里却仍是静悄悄的。空气犹如凝滞,一丝风雨也吹不进来。
香案上青烟袅袅,两支蜡烛分立两侧。香炉上插着三支香,已经烧了一半。八十一个牌位静静伫立着,牌上姓名密密麻麻,犹如八十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徐忍冬深吸一口气,走到香案前。在他伸手触及牌位那一瞬,后颈猛然一凉。